己的朋友往火坑里跳?像刚刚那种情况就应该直接冲上前打死那对贱人!就算打不死也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龌龊!”
“打完闹完之后呢?”庄暖晨没生气,阳光下,她的目光极为平静,看着夏旅淡淡问了句。
“之后?哪还有什么之后?艾念就不应该跟这种人结婚!还给他生孩子?脑袋被门挤了?”夏旅气得抓心挠肝的,指着庄暖晨,“这事如果落你头上,你能忍吗?”
“不能。”庄暖晨十分肯定道,“一次不忠永生不用。”这是梅姐的话,她的观点和梅姐一样。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为那个混蛋兜着?艾念这辈子就毁了!”夏旅更来气了。
“夏旅,你的脾气能不能改一下?这么冲动早晚会出事。”庄暖晨看着她,沉声道,“我跟你一样恨不得打死那个混蛋!但我们闹完之后呢?难堪的是艾念!如果艾念真的下定决心跟他分了,我二话不说拉着你去过去给他打残了,但问题是,艾念还想结婚,还想要孩子,这件事就不能像你这么处理。”。
“这种情况还结什么婚啊?”
“夏旅,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方式的权利,你要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艾念一家踹了那个贱男,但艾念有艾念的想法,正如她所说的,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有时候真的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就拿艾念的父母来说,想女儿结婚都想疯了,一旦艾念的婚事黄了,孩子打了,她的父母在外人面前怎么抬头做人?老家不像北京,很多观念比较传统,就算是男方的错,很多人也会认为是女方做得不够好才会这样。你生气我能理解,同样我也很生气,甚至气艾念的忍让,但她明明知道未来的路很难走还是要走下去,那么,作为朋友的我们,要做的不再是闹事,而是为她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就是觉得太便宜陆军那小子了!”夏旅一挥手,脸色冰冷。
“夏旅,你要记住,人可以冲动,可以做事不计较后果,但也要看情况,如果今天你去闹了,没错,解恨了,但后果想过没有?能按照艾念的想法解决根本问题吗?她已经失去了爱情,最起码要留最后一份的尊严吧?”庄暖晨叹了口气坐在喷泉旁边,“我们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不能强迫每个人都要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只能从旁给出意见。正如我问艾念决定了吗?其实她那时候想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夏旅烦躁地在她旁边坐下,拍了拍水,“我想不通,真的无法理解她的做法。”
“很简单。”庄暖晨微微仰面,让阳光落在脸颊上,闭着眼轻声道,“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从头来过,太多人习惯了循规蹈矩的生活,连老人们都告诉我们平淡是福,所以人们不爱改变,纵使现实生活有多么枯燥,理想有多么绚烂,也不愿意改变安稳的现状。人,只有经历了极痛才会想着改变,这是人天生的逃避痛苦的本性,也是惰性。如同艾念,她不敢尝试着摒弃以往的一切,就算她想分手,身边的人也会劝她说,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忍忍吧,你将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现在再找能保证会找到比陆军更好的吗?说不定找到的还不如陆军呢等等这些话。她不敢尝试,其实是被太多的责任压上了身,人为什么活着?只怕是,越是责任心重的人越会活得辛苦,但没办法,我们总不能自私地活着吧,如果同样是不快乐,为什么不选择让身边人快乐呢?”
夏旅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良久后说了句,“暖晨,你变了。”
“是吗?变得悲观了吧,呵呵。”庄暖晨低着头,看着鞋尖,一圈圈的光影滩在地面上,来往是嘈杂的人群,她的心却渐渐变得平静下来了。
是啊,不愿改变的,何止是艾念一人呢?
——————————华丽丽分割线——————————
周日晚,庄暖晨正准备去参加庆功宴的时候,顾墨敲开了她家的房门,欣喜地拉着她到了楼下。楼口旁一辆超帅的重型摩托车停放着,在寒夜的月光中泛着幽幽冷光。
“这是……”她惊讶。
“没了车子有辆摩托也好,怎么样?”顾墨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将一顶头盔塞到她手里,“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骑摩托,还有这个,就是因为我骑摩托你才送的。”
月光下,他举高了手,精致的尾戒闪了闪。
庄暖晨抱着头盔笑了,大学的时候,顾墨一直骑摩托,全校的女生无不被他潇洒的样子倾倒,她当时便送了他这枚戒指,算是刻上属于她的印章。
“暖晨——”顾墨拉过她,“骑着它,我带你去选戒指好不好?我想,是时候要将这枚尾戒变成结婚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