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齐墨合起手心,拉着她走上玉台,双手垂下,掌心相对着,十指交扣。
玉台上极为宽广,站了不少的人,齐颜、齐玉、徐子谦、钟浩宇、武百官俱在,齐墨丝毫不顾及这些,握紧了她的左手,附耳对她道:“这种手势名叫‘十指扣心’,听说,这样牵着手行走的男女,可以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钟青叶听得失笑,心口处柔软温暖的一塌糊涂,倒是把原本混沌不清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低低道:“你还信这个吗?”
齐墨扬扬眉毛,表情十分的认真。“为什么不信?我就要这么拉着你,一直一直走下去,永远也不要松开!”
钟青叶一怔,还没来得想清楚什么,便有司仪院的人遥遥在里面呼唤了,齐墨拉着她,一步步朝前走去。
钟青叶被动的跟在他身后,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挪动,放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他的手大,她的手小,交叠在一起正好相贴十分紧密,十指交扣着,掌心相对对方,犹如紧贴着彼此的心脏,如此亲密温柔的姿势。
十指扣心,不离不弃。
钟青叶的眼眶控制不住的发涩起来,鼻头酸酸的,着前方快自己一步的齐墨的背影,几乎就要掉下泪来了。
齐墨,若我有一日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牵着我的双手,赋我倾世的温柔?
她低下头,满心满意的温柔而笑。
不需要你的回答了,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的。
吉时,齐墨一身龙袍跪在钟青叶的身边,于庄严肃穆的太庙祠祭告,祭天祭地祀鬼神,对先祖的灵牌三跪九叩,然后齐墨站起来,退到一边站立,由钟青叶一个人跪在太庙间聆听司宫仪的贺词和聘言。
寂静的太庙,只听到司仪拖长了尾音的长长言论,钟青叶跪在正心的明黄色薄垫上,只觉得头大如斗,不知道是这下跪的垫子太薄了,还是这太庙的青石地面寒气太重,亦或者是钟青叶这一早上不停的忙碌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膝盖处直线上爬,几乎蔓延了整具身体,放在膝盖两侧的双手冰凉刺骨,她合了双眸又再睁开,反复几次只觉头脑越发混沌,整个人晕晕恹恹的几乎要脱了力。好在头顶凤冠上垂挂的珠帘还显密厚,倒也叫旁人不出什么异常。
这一跪就是大半个时辰,到最后钟青叶都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昏着了,眼前的珠帘一个变两,两个变四,层层叠叠的覆盖下来,整个人全靠一股毅力在支持,胸口冰凉的仿佛被贴了一块寒冰。
如此朦胧,神智倒还清明,她知道,是身体的旧疾又犯了,只求能快快结束,早些回宫睡上一觉。
千呼万求的,总算挨到了结束,钟青叶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磕头谢恩,却再力站起来,好在齐墨怜惜她,亲自走过来搀扶。
却不料,钟青叶还没站起来,整个人突然一软,直直的朝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