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但是对于感情,钟青叶本能的选择逃避,因为不得到就不会失去。但是齐墨,却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争取。
这或许就是他们不同的地方,齐墨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有些偏执的性格,想要得到的就轻易不会放手。但是钟青叶知道,越是努力的争取,得到之后就越容易陷入失去的恐惧,这是一种心理障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齐墨更多的安全感。
想到这里,钟青叶伸手紧紧的抱住了齐墨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和心脏的位置紧紧相贴。
齐墨什么话都没说,但是钟青叶却真切的感觉到他抱住自己的手松弛了些许,虽然没有放开她,但好歹不再勒得人发疼。
齐墨和钟青叶,他们不同于任何一对简单的情侣,他们是刺猬,也是雪人,彼此都被磨砺的冰冷尖锐,在没有完整的信任之前,靠的太近就会刺伤彼此。
只有经过漫长的岁月,让彼此都习惯了对方身体或心灵上的尖刺,才能彻底的剥落,紧紧拥抱住彼此。
齐颜不懂这些晦涩的东西,但是作为彻底旁观者,她的感觉却是最真实最直接的,着两人的沉默相拥,十九岁的少女轻轻低了头,默不作声的抚摸相思琴上刻痕尤深的词字。
马车静静的往前行走,全世界只剩下车轮轱辘碾在积雪上的声音,车外的飞雪渐渐停了,阳光冲破重重阴云,散下千万缕金色光芒,虽然没有温度,但是那明亮的颜色,让人一就觉得充满希望。
折腾了这么一整天,又吸收了那么多东西,钟青叶倦了,靠在齐墨怀里总能轻易让她放下所有的防备,细腻的檀香让人心情详和,不知不觉间,她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厚厚的鸭绒被褥,全身都温暖的直打哈欠。
不知睡了多久,钟青叶撑了撑脑袋,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屋内显然放了好几个暖炉,就算穿着白狐狸毛细密编织的也不觉得冷。
一盏罩了工笔流畅美人纱的香烛远远的放在桌子上,柔和的光随意散开来。
安定香的味道在屋内扩散,兜头兜脑的扑过来,这是让齐墨特别找人为她量身定做的香料,不浓不烈,清淡的很舒服,却有很强的助眠效果,用了这种香以后,钟青叶的睡眠质量明显高了很多,再也没有出现稍微一点动静就会惊醒的事情。
齐墨不在这里,屋里屋外都极为安静,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大概是时间晚了,丫头们都已经回去休息了。
钟青叶靠在软垫上,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冷不防一阵激烈的咳嗽,让她本能一般伸手捂住了嘴。
滴答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屋内极为清脆。
钟青叶低下头,见茜素青色的被褥上,一滴殷红的液体缓缓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