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也清明了不少,不由得微微一笑,和齐墨慢慢的走,也不说话,此刻正值午后,阳光下两人的影子短短的一截,几乎融合在一起,仿佛一个人。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之前落水的水潭边,钟青叶意识的一扫,却发现水潭早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花圃,土壤的松软程度应该是才移植过来不久的,花圃上种了很多鲜花,品种不明,已逐渐深秋了却依然花团锦簇。
齐墨似乎在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若物一般:“青叶,你还在怪我吗?”
钟青叶停下脚步,默不作声的着那一片花,许久才淡淡道:“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转过头着齐墨,眼眸里闪着光,却沉淀太多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反而不分明了。“按理来说,你杀了我的孩子,我应该要恨你的,可是那孩子也是你的骨肉,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对你,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
齐墨眼光芒一闪,上去犹如希望的模样,还没来得及说话,钟青叶便自顾自的道:“齐墨,我当初为什么会离开睿王府,你知道吗?”
齐墨点点头。
钟青叶的神情突然有些迷茫起来,眼眸似在花圃里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红色花朵,又似完全没有什么东西,语气也是如此。
“在很久以前,我曾经遇到一个男子,他对我很好,我也以为我很爱他,发誓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可是到最后,他却因为我而死了。”
齐墨蹙了眉毛,他曾经派人调查过钟青叶的一切事情,但是所得的资料里并没有她口这样一个男人,刚觉得奇怪,却又想起面前的女子和他以前得到的资料截然不同的性格和手段,便又释然了,只当做她不为人知的过去,淡淡的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再相信别人了,他对我那么多,都扔下我离开了,而我还要傻傻的遵从自己的誓言,不抛弃他和我过去的每一寸记忆。”钟青叶微微笑了一笑,嘴角的弧度却莫名让人联想起和悲伤相似的表情。
齐墨眉头紧蹙,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我当初会离开睿王府,是因为我发现我对你有了别的情绪,我想接受,又害怕故事重演,所以干脆逃的远远的……”钟青叶仰起头了他一眼,自嘲的一笑:“虽然,现在起来倒像是我没事找事做了。”
“青叶……”齐墨心又痛又软,忍不住伸手将她圈进怀里抱紧了,“你的犹豫害怕我都知道,我保证,不会再让那个故事重演,你就当那只是一个故事,好不好?”
钟青叶不置可否的一笑。“这次的离开,和上次倒是差不了多少,我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你,虽然我没办法恨你,但是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陪在你身边。”
“青叶……”齐墨声音停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钟青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极为洒脱的模样:“还是将问题交给时间吧,我需要时间磨平对你的不满,你也需要时间完成你的心愿,五年而已,也不算长。”
“可是……”可是我怕你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钟青叶低下头,撩开左手腕上的衣料,露出一只圆润光滑的双层玉镯。
玉镯小巧,套在手腕上却依然显得宽大,几乎空了整整一圈,钟青叶没怎么用力便将玉镯从手腕上取了下来,拉过齐墨的手,将玉镯放在他的手心里。
“齐墨,我们是从这只玉镯开始的,如果没有它,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们。曾经,论我身在哪里,它都没有从我的手腕上取下来过,只要一到这个玉镯,我总会想起你。”
钟青叶将他的手一点点合起来,笑靥如花。“如今,我把它放在你这里,五年后,若你在而我亦健,在我们的重逢的时候,你再亲手帮我戴上吧。”
齐墨的眸色有些颤抖,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定定的着钟青叶,刚想说话,钟青叶却抢先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轻轻道:“齐墨,这是我们的约定。”
齐墨瞳孔一涩,握着玉镯的手紧紧的回缩了,伸手拥紧了她的身子,一字一顿的道:“论多少年,你永远只是我的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