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从外皮细胞到心脏深处,都是一片冻僵了的寒意。
好冷……真的好冷……
她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自己,膝盖屈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额头还有细汗,人已经瑟瑟发抖了。
“青叶!”齐墨心一急,跨步想要走过来,钟青叶猛地抬起头他,眼眸里哀恸死灰的一片,却没有半滴泪水滑落。
齐墨生生停住了脚步,目光里猛然痛成一片,心脏几乎回缩,死死的扭曲着。
撕心裂肺!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钟青叶静静的问道,语气十分的平静,她拼了命的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齐墨对她的好她都在眼里,一言一行透出来的爱意怎么可能是假的?她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半个多月前,齐墨刚刚得知她怀孕时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快乐的惊喜。
这半个月来,他除了脱不掉的公事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修整王府,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安排她的饮食和住所,安排暗卫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挑选有经验的嬷嬷,随时待命的御医……
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齐墨都是亲力亲为,实在不方便做的也要左一遍右一遍的检查,虽是半软禁,却担心她会聊,甚至连奏折什么的都是在她身边批阅的,很多时候钟青叶一觉醒来,都能到他伏案的声音。
每天晚上,他都会轻轻贴在她的腹部上轻言细语的说话,还义正言辞的说这是和孩子交流,不能少的。为此钟青叶还笑他白痴,孩子才三个月,都还没成型呢?能听到什么?每到这个时候齐墨就会特严肃的纠正她,“不,孩子能听到的,我感觉到了……”
往事一幕幕犹如电影回放,重新出现在钟青叶的脑海里,以往哪怕是针尖大的小事,在现在都变成了极为甜蜜的回忆,钟青叶单单是想着,嘴角就忍不住勾起笑容来。
为了她的身孕操劳不已的齐墨,贴在她腹部义正言辞的对孩子自我介绍的齐墨,真的……很傻……
渐渐的,一个坚定的认知浮现在她的脑海,随着不断播放的记忆,越来越深刻……
这样的齐墨,怎么可能会杀死他们的孩子?!
着钟青叶一点点亮起来的眼眸殷切的着齐墨,风瑾的表情沉默又复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钟青叶在期盼些什么,只是没想到,齐墨在她心里,竟然已经有了如此地位!
如果再任由她留在齐墨身边,迟早,她的心里会再容不下任何人!
风瑾一向剔透的眼眸里呈现出难言的阴鸷,缓缓扭头,一言不发的着齐墨。
齐墨脸色极为古怪,颓败不似颓败,决然不似决然,好像正处在一片挣扎出不来。钟青叶殷殷切切的着他,眼里的光芒夺目万丈。
终于,齐墨缓缓抬起眼眸,一动不动的着钟青叶,轻轻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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