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合上,还好头发有些散乱,挡住了些许,两队人马的注意力又都不在她身上,倒也没被出什么。
但是,钟青叶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虽然那持弓男子有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钟青叶的耳力又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他们的声音?
眯缝着眼睛,不动声色的目光扫过持弓男子两个人,眉毛不受控制的微微一跳,蹙紧,又松开,再次蹙紧,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心情却丝毫没有半分平静。
果然,她并没有听错。
持弓男子是黑鹰,手握长剑的,是白鹰!
他们什么时候到了东商?又是什么时候潜入荣城的?用的什么办法知道她的所在?齐墨呢?他有没有来?
各种各样的问题一下子在脑袋里炸开了锅,钟青叶的两只眼睛突然像有了自主意识一样,黏在两个人身上扯都扯不掉,仿佛透过他们带着黑色面纱的脸,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主子。
恍惚间,钟青叶好像有些明白了……
那个答案,不是一直都在她心里吗?
“哐当”
一声铁链撞击的脆响,唤回了钟青叶神游的思绪,也惊醒了对峙的两队人马,黑鹰和白鹰同时调转身形,快速后退两步,警戒的着传出声音的牢房大门。
三个黑衣男子用一种散步一般的悠闲姿势,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一下子清牢内的情况,瞬间都愣在原地。
钟青叶有些头疼,这年头劫狱真的有这么流行吗?一队两队不刺激,非要三队人马凑一块来吗?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人缘原来这么好?连落个狱都有几队人马抢着劫?
闲闲的扫了一眼最后进来的队,钟青叶一眼的认出了站在最前面的行,虽然他也穿着黑衣,脸上也蒙着面纱,但是那只狐狸眼实在太过标志性了,让人一到她就想起他家那个让人蛋疼的主子。
钟青叶最后扫视了呈三角形对峙的三队人马,可以确认的是,b队黑鹰、白鹰,队耶律邪的人,剩下的只有那来历不明的队四个人了。
钟青叶正瞟的乐乎,心里突然间一棱,一个白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脑海。
来历不明的队,会是他派来的人吗?
他……真的是“他”吗?
“阁下,有何指教?”开口的行,不知道为什么,语气颇为吊儿郎当,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一双狐狸眼不停的瞟来瞟去,就算不揭开他脸上的黑布,钟青叶也能猜到他那快要咧到耳朵根上的嘴角。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都不让人省心。
黑鹰警戒的着那个语气轻松的黑衣人,眉宇凌厉,手的长弓弦已经拉成了满月。“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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