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一等就是好一会,想象匕首刺入的疼痛却久久没有到来,甚至连身后的动静都跟着消失了,柳义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将小眼睛撑开一条缝隙,谨慎的朝外望去。
一大堆手持火把的士兵站在十米开外,目瞪口呆的着他,两方一对视,大眼瞪小眼。
柳义愣了好一会,突然回过神来,整个人像火烧屁股一样猛地往前一窜,大声咆哮道:“快,快保护我!快啊……”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所有的士兵呆滞的站在原地,着他们“英明神武”的柳大人像个赖皮蚱蜢一样又蹦又跳的冲到他们间,躲在一个士兵身后,全身瑟瑟发抖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抖了好一会才敢相信自己真的脱离人质行列柳义长出了口气,庆幸自己命大之余,还不忘将一腔火气全发在周围的士兵身上,又踢又打的愤怒道:“你们一个个都傻了吗?本大人说话听不见吗?还不快去给我抓刺客!”
一个士兵挨了两脚,满脸奈的着抓狂一般的柳义,伸手朝他逃来的方向指了指,欲哭泪的道:“大人,刺客已经被抓住了。”
抓住了?什么时候?
柳义停下虐待士兵的动作,满头雾水的抬头去。
只见原本两人的地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全身雪白的男子。现在是午夜时分,他的头上却带了一个奇怪的纱帽,层层叠叠的白色薄纱从帽沿处垂落下来,一圈一圈被风吹的荡漾,搭在肩膀上,不清他的容貌。
他的怀正躺着原本还持刀挟持柳义的刺客,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双目紧闭,似乎是昏迷过去,两条手臂软绵绵的垂落下来,右手的匕首早已经掉落在地上,静静的反射着寒光。
两人一黑一白,相拥而立,明明不清任何一个人的面容,一众士兵却纷纷起了一种奇怪的感情,好像这两人从天开地沉之时就已经如此存在了,风缄默的来去,吹动男子的薄纱与长发一并飞扬,犹如长久未变的亘古洪荒。
柳义咳了几声,总算从士兵群走了出来,快步走到那男子身边,皱着眉毛着他怀的黑衣人:“风公子,您这是……”
他似乎对这个白衣男子很是敬畏,连说话都用了敬语。
白衣男子微微摇头,薄纱一动,露出小半截玉锥一般的下颚,右手抬高了些许,雪白的衣袍上赫然是大片的血迹,那是从钟青叶肩膀上流淌而出的血液,他没有说话,却是伸手挑开了钟青叶的黑色面纱。
男子放下手,声音如山泉一般,叮咚流淌而出,淡淡的,却分明有种挥之不散的寒意:“这张脸你应该认识,柳义,如何她死了,你觉得睿王爷会怎么做?”
“这是……”柳义原本还满头雾水,定睛一,吓得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连退了几步,两只眼睛瞪的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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