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来的,果然,耶律邪这家伙又在装傻。
这小子就这么喜欢玩这种老虎扮猪的游戏吗?
钟青叶心里吐槽完,腹部的伤口也正好包扎完好,也不知道这这家伙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身上的伤口种类那叫一个齐全,什么剑伤刀伤灼伤挫伤几乎都全了,也不知道这人的骨肉是怎么长的,带着这么一身的伤,居然还能活力十足的把那老家伙踩的半死不活。
钟青叶摇摇头,伸手抚了一下从耳际滑落下来的一缕长发,站起来舒张了一下手脚,从风的手接过纱布。
“你转过身,我帮你包扎肩膀后的伤口。”钟青叶说着便在他的身侧坐下来,一边将他的长发拂到另一侧,一边淡淡的嘱咐道:“有点疼,忍耐一下。”
她的指尖略微有些凉意,却是十分柔软,拂在身上的触感美好的就像上等丝织品滑过肌肤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紧紧霸占。
耶律邪声的低下头,习惯性的扯出一抹笑容,眼瞳半阖。
还是不能的,别说齐墨了,就算是她自己,也不会愿意……
何必伤了别人又苦了自己?
半眯的瞳孔泛出醉酒一般的迷离色彩,清淡的雾气缓缓挪动,将瞳所有的神色一并掩埋,再不清半点波澜。
“放心吧。”男子开口,轻笑如往日一般的语气,带着几分狐狸一般的慵懒:“我早就习惯这些东西了,你尽管放开了手去做吧。”
钟青叶的手指一顿,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依稀记得,她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不是对着齐墨,而是在现代的时候,一次任务受伤,被阿轩发现,强迫着上药时,阿轩也说过要她忍着点,然后,她便说了这一模一样的话。
她还记得,阿轩当时的反应,激烈的几乎要夺了她的心跳,就在那一夜,她终于确定在那个男子眼自己的重要性。
或许,也只有她能明白,耶律邪这句话,到底隐瞒了多少过去和伤痛。
要多少次的经历,才能让人习惯了身体的疼痛?
这个问题,钟青叶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停顿,耶律邪微微侧头,却见她一脸平静,全半点波澜。
“没什么。”钟青叶将他的身子再次扭转过去,着肩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即便惨不忍睹,她依然可以分辨的出,这是利剑近距离刺入,然后强制拔出划开的伤口。斜斜的一道,不大,却极深。
钟青叶的眉头不经意的蹙起,动作放轻了不少,将伤药小心翼翼的贴在他的伤口上。
伤口上有不少翻滚的新肉,耶律邪忍不住身子一抖,钟青叶已经麻利的在他肩头滚了几圈纱布,勒紧,打结。
她松开手,眉心却没有松开,停顿了一下,突然问道。
“耶律邪,你真的叫耶律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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