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性格天翻地覆,逐渐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几十天前习昃没有哭,但是他整个人都已经变了,未来的走向谁也不清楚。
钟青叶不怕研紫哭,就怕她不哭。遭受冲击的人如果不发泄出来,只会把伤口压抑在心里,久而久之就成为一个难以解开的结,越积越深。
如同她,如同习昃。
钟青叶慢悠悠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任凭研紫将自己的胸口当成了抱枕,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波动,但也能清晰的出容忍的意思。
习昃微微蹙了蹙眉。
好不容易等研紫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之后,钟青叶才说出了心里的疑问。“研紫,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钟家吗?怎么会跑到天山镇来?又是怎么和那些土匪扯上关系的?到底是谁一把火烧掉了钟家?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研紫的眼睛又红又肿,原本圆溜溜如龙眼一般的眼睛几乎被挤成了一条细线,哭的太久,她还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静下来,好在吐词还算清楚。
在她抽抽噎噎、颇为模糊的叙述下,钟青叶终于有些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风瑾当天所说的果真没有骗她,钟家发生火灾的时候,研紫确实不在钟家府邸。实际上钟青叶出嫁的时候,因为考虑到自己的处境不安全,所以没有从钟家带任何的陪嫁丫头,因此钟家的管家将研紫派到大少爷钟毓新娶的一个小妾那去伺候。
那个小妾摸样标志,长相颇有几分妖媚,奈性格骄纵任性,极好打扮,属于那种极度聊的蠢女人,研紫伺候她没少吃苦头。
这大概就是天意,钟家起火那天正好那小妾在桃关镇一家颇有名声的胭脂坊定做的胭脂做好了,而平日专门出门取货的小厮突然发高烧,小妾便派研紫与一个奴才结伴,去距离京阳城百里开外的桃关镇取胭脂。
去的时候一切顺利,研紫带着胭脂和那奴才一同坐轿子回来,却没想到那赶车的马夫是个新手,居然带错了道,不得已只得重新绕回,直到第二天才回到京阳城,但是此刻,钟家已经被那场火烧的一干二净。
而研紫也就这样诡异的在数个巧合之下,很“幸运”的避开了这场杀身之祸。
钟青叶一听就怒了:“钟家被烧了,你根本没地方可去,为什么不来睿王府找我?”
研紫委屈的一缩脖子,可怜巴巴的着她,小声的辩解道:“我…我有去…”
“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钟青叶横眉瞪眼的着她。
“……因为…”研紫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听不清楚。
“因为睿王府根本没人认识她,那些奴才不可能把她带到贵为王妃的你的面前来。”习昃的声音淡淡的插进来,忽而嗤笑一声,语气微微嘲讽:“用膝盖也能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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