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钟青叶静静的打断他的话,抬眸着他,瞳孔里隐隐有火光在跳动,一字一顿的重复道:“那又怎样?”
齐墨心一跳,怒火瞬间炸起:“你还敢问怎么样?!”
“就算是囚犯,也不过是你们皇族之间聊的争斗,就为了那所谓的权力,牺牲那么多人还不够吗?”钟青叶冷冷的着他,语气森然毫温度,说完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身冷冰冰的道:“如果你是怕连累到自己,那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把火惹到你身上。”
顿了顿,她突然轻笑一声,声音嘲讽比,充斥了穷的悲悯气息:“我竟然会以为你和齐穆不一样,说到底,不过是权力的走狗而已。”
齐墨全身一愣,错愕的着她,瞳孔在眼眶轻轻一颤。
钟青叶却似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蹲下身子着那已经一息尚存的女人,睫羽微垂,漆黑的目光被遮掉了一大半,上去幽暗比。她静静的着那女人,轻声道:“我答应你了,你的儿子,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他出事。”
女人全身一颤,似乎不可思议的着她,瞳孔扩大了些许又再次瑟缩,像一只濒死的鹤,悲呛而声的着她,满溢而出的泪水斑驳了整个面孔,红白交错,惨不忍睹。
钟青叶伸手握住她摆在地上力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字一顿犹如发誓一般:“你的儿子,交给我了。”
女人的眼里突然涌出大股的血红色的眼泪,一滴滴顺着脸庞尖锐的弧度下滑,在地面上犹如开出大朵大朵的红花,潋滟璀璨不可方物。
被钟青叶紧握的手指突然紧攥,犹如再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女人竭力张开双唇,战栗着,血迹从碎裂的唇瓣上流淌而出,喉咙间发出断断续续的破碎声响,血沫大股大股的涌上来,从唇角滴落。
她蠕动的双唇在歇斯底里的叙述,谢谢,谢谢……
然而,她已经已经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了,被钟青叶握住的手指一瞬间痉挛,快的还来不及让人有任何反应,伤痕累累的脑袋便猛然间砸落在地。额头撞上了生硬冰冷的地面,砰的一声,犹如打在心间的铁锤。
坐在旁边一直沉默犹如的孩子,身子一瞬间剧烈的颤抖,从黑暗探出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战栗着,缓慢却十分坚定的拂上了女人临死前还瞪大的双眼。
钟青叶轻轻裂开了干燥的唇,弧度犹如僵死的蝶翼,哀哀的着那即便死去还在凝望她的女人,她的目光甚至还带着最后时刻希翼的光,执拗的透出从另一个世界传达的欣慰。
就这么相信她吗?甚至不曾询问任何原因。
就这么不相信她吗?就连死的时候都要用目光注视她的一切。
钟青叶的心里有种惨然的悲鸣,不知为这女人还是为了她自己,紧攥着的手缓缓松开,将女人冰冷的手臂缓缓放回她的身侧。
你的期许和欣慰,我接受了。
所以,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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