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可是她浑然不觉,手腕翻飞间,长剑在她手只能到模糊的剑影,一身红衣几乎染透。
她的身上受了很多的伤,胸口的、背后的、腿上的、腰间的,处处深可见骨,艳红的液体随着她激烈的动作流动的极其畅快,一路滴滴答答的声响。可是她却根本没有在意,只是一个劲的对抗眼前的敌人,动作畅快淋漓,快的让人目不暇接。
或者,不能说她是对敌了,因为她根本没有防守,只是发了狂一般的进攻,眨眼之间,两处血花分别盛开在她的肩侧和胸口,而她的断剑则直接抹掉了对方的喉咙。
一个,两个,三个……敌人一个个倒了下去,她的手段狠辣的让人通体发寒。
这种完全不顾自己的攻击,这种几乎要和对手共赴黄泉的狠辣,就连齐墨都不曾如此凌厉。
这就是她的实力么……
红鹰目瞪口呆。
说起来慢,实则不过数分钟的时间,七八个男人齐刷刷的踏上了其他人的后尘,倒在了地上。
钟青叶满头满身的鲜血,手里紧握着断了尖的长剑,鬼魅一般站在一地的尸体,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艳红的血液不停的从衣角发丝滑落,惨白的面容上血迹狰狞,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对手的,惨不忍睹。
红鹰的目光剧烈的颤动,着那浴血而立的少女,以及她脚下横七竖八数十具尸体,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为这奇迹般的实力,为这不过十七岁少女的震惊。
凌冽的杀气,一几乎肉眼可见,以少女为心笼罩了整条长街,压迫的寒风一下子降低了档次,浓如黑云一般层层的笼罩在钟青叶周身,犹如一道杀人刺脾的城墙,将她与整个世界毫缝隙的隔离。
望着那如同遗世独立的少女,齐墨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深沉重。
在他眼里,钟青叶是放肆的、大胆的、桀骜的、难以控制的,从未想过她是冷漠的、狂傲的,这种冰冷的疏离,比起他来有过之而不及。
为什么她会突然变成这样?一个不过十七岁的少女,怎么会拥有那么狠辣凌厉的杀人手法?是什么让她突然间如此疯狂,甚至迷失了本性,完全不顾及自己?
那道艳红的身影,黑发湿透,全身浴血的站在尸体间,宛如黑曜石一般灵动的凤目,此刻却闪动着妖异的红光,似危险极致,却让齐墨分分明明的感受到了孤寂。
孤寂,如同死亡一般。沉重的悲呛犹如漫天的风雪,将她整个人包裹。
上去……那么的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
齐墨接连在心质问了两次,人的性格是后天塑造的,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凡事漫不经心的人疯狂到这种地步。想起她刚刚完全不防备的攻击,齐墨只觉得心惊震,以及……浓浓的心疼。
是的,心疼。
就像猛地被人攥紧了一样,抽痛到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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