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桡嗯了一声,
“总要叫他让出来的。”
他顿了顿,
“孙启瑞身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况,不过……”[
尚恒应了声后,似是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前段时间他跟一个年轻小子走得挺近的……”
“年轻小子?”
薛梓桡重复了一遍,微微的皱了眉,
“是近日大笔买入欧垭股份的人吗?”
“欧垭股份?”尚恒微微有些惊讶,脑袋转过来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也是他?!”
薛梓桡也微微的眯了眼,问:
“谁?”
“是A大的一个大二的学生。”
尚恒顿了顿,像是喃喃自语般,
“倒是低估了他。”
薛梓桡没耐性听他自言自语,皱了眉,再次问道:
“谁?”
尚恒应了声,想了想说:
“就是跟苏谨然走得挺近的一个男人。”
薛梓桡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了然,跟尚恒交代了几句准备挂电话。
尚恒叫住他,
“薛总,我这边绊住孙启瑞,你那边的脚步还是要加紧才行啊!”[
薛梓桡嗯了一声:
“你做好你的。”
冷淡地挂上电话,他眯细了眼,手指在电话上摩挲着。
苏谨然么?果然是拿了资金去买入股份。
薛梓桡冷笑一声,倒是很敢做的人,不过……
苏卓都斗不过我,更别说你这样一只还没长大的雏鸟!!!
……
苏家老宅,苏清和顾自呆在沙发上,看着桌面上放着的一堆材料,纷纷洒洒是苏卓在离开苏家以后的点点滴滴,
甚至包含了他离世后,秦慧兰他们一家人生活的片段。
虽然嘴上说的那么硬气,但是毕竟是唯一的儿子,他的孩子毕竟也是自己的孙子,身上流着也是同样的血液。
而血浓于水也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可是既然血浓于水,为什么同是本根生的亲人能够为了一己私利将亲人推向万劫不复?
苏清和微微的眯细了眼,眼底尽是浸染的哀伤。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苏琴还是苏卓都是他嫡嫡亲的孩子,哪能不爱?
只是……
老人在心底沉沉地叹了口气,只是,在这个家族里,身为男子确实更多的受到优待,但是同样的那也是因为身为男人拥有更多的责任。
可能也是他对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从头到尾他就没有发现苏琴心里的变化,没有发现自己的孩子心灵一点点地在扭曲,以致于酿成后面的惨剧。
苏卓已经不在了,可是苏琴还在,苏谨然还在,他现在所求的无非也就是一个家和兴。
姑侄之间共同将这一份家业给维持下去,不求发扬光大,只要衣食无忧足矣。
年纪大了,其实很多东西都看开了,以前种种,只不过一个谅字。
他原谅苏琴,同样希望得到苏谨然的原谅,这个家,他不想要再有人离开了。
只是,他的期望很好,但是事与愿违的事情总是随时随地的在发生着。
这家庭关系的维护和处理其实也是一门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