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一个,我不要皇位啊!
“你······”萧苒桦的话被一个怀抱与一个响声所截断,方永抱住萧苒桦的身子,尖细的下巴抵在萧苒桦的头上,而那响声正出自于方永的头上,萧苒桦循声看去,只留哑然苦痛。
方永的头上,赫然是陆南天手持的廉云国玉玺。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都是疯子!嘻嘻······哈哈哈!”陆南天不知从何处袭向毫防备的萧苒桦,而方永,不知何时将自己拥进怀中,为自己受下那一击。
血犹如滚烫的岩浆自方永光洁的额头上流下,萧苒桦看见方永那双破碎迷离的桃花眼微微上翘,那双桃花眼中满满担忧。:“娘子······”
萧苒桦接住方永残败下来的身体,然后狠戾地出手,扣上陆南天的脖颈,生生地将陆南天的脖子扭断,也将陆南天的疯癫怪笑扭断在喉咙中。
彼时萧云凌已自行冲穴成功,一把抓住萧苒桦的肩膀,却在还没触碰到萧苒桦时,喉中吐出一口血来。:“桦儿,别走,为师不能失去你。”那话语没有因为受伤而有所停顿。
“三诺已尽,皇上,缘断此生,生不如死。”萧苒桦抱紧方永那还残留有余温的身体,喃喃道。
最后,她像是发了狂,伸出玉骨扇将萧云凌身后所有士兵与门徒一概打死,血溅如飞花,断肢在天上飞舞,不知那嘶嚎延长了多久,也不知那血是不是流成了河,萧苒桦始终没变一丝神情。
萧苒桦的喉间溢出一声不知是哭还是笑,她大声道:“我从火中生,便从火中去!”
于是,萧云凌被萧苒桦点穴出寝宫,然后烈焰开始在法动的萧云凌眼前焚烧,带着血腥的炭火,布满哀嚎的黑烟,慢慢笼罩了整个皇宫。
“桦儿,桦儿,桦儿······”
当援军和被千辽国的国主赶到时,只见一脸悲怆的萧云凌意识地对着火场唤着,仿佛这样,他所想的人便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救命啊,有谁来救救他的心?他的心在里面!在火场里面啊!
萧苒桦不知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她在火中早已关痛痒,却在感知到方永气息的一刹那,拼了命地出了火场。
然后她如同一匹不知疲倦的骏马,不停地飞跃着,雨越下越大,萧苒桦依旧不停,她用尽力量为怀中的方永遮挡风雨,奈比萧苒桦高出一头,雨水将方永脸上的污血淋净,那妩媚生娇的脸上横了一条长长的疤,生生将一张绝艳的脸划破出瑕疵。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停下来,她敲开木屋的门,一个咋咋呼呼的白须老人手持着一把扫帚,狠狠地打向萧苒桦。
萧苒桦护住怀中的方永。
那老人像是意外于萧苒桦接下这一击,待细看萧苒桦之下便知不妙:“臭丫头!你都偷了我多少的丹药了?你怎么还有脸将一个小孩送到我这里?如今还没皮没脸地蹭到我这里?我虚可不是收养吃白饭的,你······”老
人放下扫帚,便看到萧苒桦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即使闭上了眼还是护着怀中的人。
老人一惊,忙探了探萧苒桦的脉,大呼一声不妙,转头唤了两个药童出来。
奈何药童怎么拉也法将方永从萧苒桦的怀中拉开。
老人紧皱着眉蹲下,听着萧苒桦口中喃喃自语道:“救,救······”
老人一摸白须,叹了口气,遂在萧苒桦耳边道:“臭丫头,我会帮你救人的。”
此语一落,萧苒桦的手立刻松了,连着张合的嘴也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