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钱婆顿时一软,跌坐在地上,佝偻着身子开始不停地颤抖,嘴唇哆嗦着,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金族长看得真切,立刻疑心大起,厉声喝道:“究竟是不是你这老贱人偷了夫人的金手镯?你要不说,我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
别看着金族长在陆锦屏、谢司法面前跟一只病猫似的,但是在奴仆面前,那可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就这一句话把老婆子吓得魂飞魄散,匍匐在地磕头说:“老爷,夫人,我错了,我一时贪心,拿了老夫人的手镯,我有罪,我该死,求老爷夫人饶我一条老命。”
金族长气得上前狠狠一脚踢在钱婆子的脸上,顿时鼻血长流,呵斥道:“你把手镯放在哪了?”
“放,放在我屋里床铺下面。”
刚说到这,就听到院子外传来丫鬟惊喜的声音:“夫人,老爷,金手镯找到了,就在这老货的床铺下。”
声音由远及近,兴冲冲跑进几个丫鬟,正是金老太身边的丫环,手里拿着一个金灿灿的手镯,递到了金老太面前。
金老太接过,又惊又喜,反复看了说:“没错,就是我的手镯,这是婆婆去世之前,从手上摘下来给我的,一点没错,你看,内圈里还刻有婆婆的名讳呢。”
金族长接过看了一眼,点头说:“没错,正是娘留给你的。”回头对陆锦屏拱手道:“多谢爵爷,这个手镯若不是母亲遗留下来的,我断也不会如此在意,今日找回来,多亏爵爷破案如神。”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惊叹的目光望向陆锦屏。
谢司法拱手道:“原来陆爵爷当真有此神奇法门,我原先听了爵爷所说,还觉得有些半信不信的,因为从没听说过有这样一种专门破案的道法。现在看来果真如此,爵爷也就在更衣室里做了道法之后,便知道究竟是谁偷了这东西,如此神奇,当真是让人惊叹。”
跟着陆锦屏一起来到同州的熊捕头,咧着嘴呵呵笑着说:“我们爵爷破案的本事那可真是没得说,他此前是医博士,就因为破案如神,我们冯刺史特意批文让他协助罗司法查案,特别是他解剖解剖尸体的本事那才让人惊叹不已,相比而言,这个抓小偷的法门到不用大惊小怪了,呵呵呵。”
熊捕头得意地腆着肚子说着,似乎能有这样一位破案如神的神探在他们同州府衙门,那也是他在人前夸耀的资本。
陆锦屏便对谢司法说:“案子是你们坊州的,就由司法大人你来处置吧!”
谢司法拱手谢过,谢司法当下手一挥,吩咐捕快将钱婆锁了起来,押下去详细录制口供。
金族长对陆锦屏说:“酒宴已经备好,请爵爷和几位大爷入席吧,案子告破,咱们可以畅快畅怀大饮了。”
金大富和陆凤娘妻俩更是高兴,先前陆凤娘被释放还可以说只是因为陆锦屏权势威逼,使得金族长不得不放,而现在,真正的盗贼抓到,才彻底洗脱了冤屈,当真是心花怒放,觉得自己以前看着怎么都没用的猥琐的弟弟,此刻变得无比高大起来,可惜这一天早逝的父母已经看不到了,不由又是欢喜,又是伤感。
金族长因为无端诬陷陆锦屏的姐姐,心中极其愧疚,所以酒宴上着实赔罪,叫着妻妾都上阵轮番给陆锦屏敬酒,酒宴气氛热烈,一直喝到将近三更,眼看陆锦屏已经醉眼朦胧,有些坐不稳了,这才尽兴而散。
金族长要安排陆锦屏他们住在自己家,却被陆锦屏拒绝了,既然到了姐夫家老家,自然是要住姐夫家里,再说姐夫老家宅院虽比不上金族长的好,但也还是不错的,到底是经商之人。
于是,谢司法和带来捕快住在了金族长家,而陆锦屏则带着熊捕头还有几个捕快住在了姐夫姐姐家。
回到宅院,金大富早已吩咐家里的侍从准备好了醒酒汤,拿给陆锦屏喝。
陆锦屏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听姐姐又哭又笑的说他以前的往事,说父母亲在世时的情景。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快步进来,对陆锦屏湖陪着笑叫了一声“爵爷好!”,然后来到坐在陆锦屏对面的金大富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金大富皱了皱眉,低声说:“这我在陪爵爷呢,没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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