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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钱少锋是永王的人。最忠心的狗。你把最重要的秘密放在他哪里,夜里还能睡得着吗?”抓着大牢腐朽味浓厚的木头,张老爷声嘶力竭大吼。
果然,刘稚停下了步伐,只能模糊看见人影的大牢里,谁也没有看见,他翘起的嘴角。
张家如此嚣张的请他过来,如果手中底牌真的只是张庶妃那点儿秘密。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在侮辱他的智商了。很好,张家。看来也不是如外表看上去那般简单,钱少锋无所不用其极报复张家同时,张家也没有忽略这条隐藏在暗处阴冷的毒蛇。
清和轩,书房雕花铜炉里银霜炭发出微弱本迸裂声,屋内温暖如春,苏锦却觉得如同置身冰窖。张家……张庶妃,竟然还有那样的往事???
真的不是在玩儿她吗?
二十年前,张老爷还是张少爷的时候,也曾有过犯错被送到乡下庄子的经历,十七八岁的少爷,风流倜傥,博学多识,锦衣华服气度非凡,自然引起庄子不少妄图飞上枝头丫头的注意。
一块肥肉落到狼群里,化学反应那时杠杠的。被一干心机深沉的女人折磨得无以复加额张少爷,终于发怒,打发了居心不良额丫头后,一个人来到庄子后山,邂逅了被继母欺负,狼狈哭泣的英娘。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自然而然对对方生出怜悯。特别是英娘竟然不是如同其他人一般用尽心机接近,这让张少爷更加欣喜。
一段青梅竹马的少年感情,自然而然开始发芽。
张少爷毕竟是张家少爷,略做惩罚之,三个月之后就被召回京都……而她的小青梅却只能留在庄子里。
离开的前一夜,干菜烈火情深意切的两人情不自禁,初尝云雨,“英娘,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不管怎样,我等你。”英娘抱着爱郎,泪眼朦胧,娇柔的躺在他怀里,好不惹人怜爱。
被爱人如此这般依恋,张少爷更是心中激动,指天发誓一定会回来云云,惹得又是一阵鸾凤颠倒。
京都的张少爷确实早已成婚,这次若不是岳父冲中求情,哪里还能回来,于是对英娘的承诺就像是天上的风筝,虚无缥缈,随时都有可能断线。不过,他虽然人不能来,银子却从未少过送过去,是以,便是英娘怀孕了,也没出现过被狠心继母感触家门的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英娘的存在终究是被发现了。于是,孩子被抱回了张家,而英娘,却被张夫人赐给了五十岁的管家坐小妾,第二年,英娘就给管家生了一个儿子。
王姨娘说了张家的事,已经离开,苏锦却久久回不过神来,大户人家的肮脏是果然是永无止境,明明张家被扒出了那么多往事,没先到最劲爆的永远在最后。
压轴大戏果然不容小觑。
“王爷回来了吗?什么时候的事,他现在哪儿,我们过去瞧瞧。”枯坐了一下午,回过神的苏锦第一件事就是问刘稚的下落。
王姨娘不会平白无故的给她讲故事,自然是希望通过她的嘴把消息告诉王爷。梅书急忙拿来斗篷,橙蓝拿着防滑的木屐,神色忐忑,“娘娘,张家的事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她远比苏锦敏感,张大人的小妾的过来,和瑾妃谈论半天,然后瑾妃就要找王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为了报仇她已经等了十娘,从四岁等到十四岁,眼见就要成功,失败,她要承受不了。
“作恶多端的人终究要遭到报应。这点儿无需担心,不过现在除了一些小变故。没事的。”
考虑到橙蓝的情绪,她自带了梅书和福全去前院书房。福全身份的原因,常常往外院跑,无论是门房还是打扫的粗使太监,都有三分香火情。
“福哥哥,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行了,有正事呢,拿去买糖吃,我们主子想要见王爷,不知道王爷现在……”福全拉着十岁左右的小太监走到一边,袖子下递上一块银馃子。
小太监顿时一喜,瞧了瞧书房的方向,“禀报可以,不过福哥哥,王爷回来时脸可黑了,瑾妃真的要……”
指了指书房。……过去撞在枪口上?
福全有些为难,把事情如实告诉了苏锦,明天就是最终审案的日子,等不得了。
“去吧,有什么事算我的。”
福全嘴角突然猛地一抽,说的这么霸气,主子,你手别抖啊!
苏锦撇撇嘴,这不是被吓的吗。没见她都心跳如鼓,这算是洞悉了王爷最糟糕的样子吧。
不仅仅知道了张庶妃身世,连她给他带了一大个绿帽子她都知道了。虽然王爷不会灭口,可是想想上次被冷落,她就后背发凉。
王姨娘可真是她的好姐妹,这是要把她放到案板上,等着一刀刀被剁成肉酱啊!
听说苏锦来了,林朝青飞奔着跑出来迎接,几乎喜极而泣啊。
有了瑾妃,王爷的情绪,只怕会好了吧?
天知道为什么从大理寺的牢房出来之后,王爷就更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成了冰雕。冻得死人啊。
几乎半推着苏锦进了书房,书房里书很多,却不是刘稚珍藏的那种,但是他喜欢的棋谱却是一直带了过来。苏锦跌跌撞撞的进门(被林朝青推了一下),抬起头,就看见他手中握着清和轩里常看的《陆运棋谱》。
陆运是前朝棋圣,刘稚颇为崇敬。
“走个路都走不稳!”冷冷的目光打量苏锦一眼,顿时她全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危险!
“呵呵……”干笑!
“怎么现在过来了?”察觉到苏锦的僵硬,(可不能察觉到么,脸都僵硬了,笑得比苦还难看,察觉不到的才是傻子好嘛。)刘稚声音突然温和了一些,招招手,“过来陪我一起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