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老实实地听话了!只是我们忘记了。其实大庆崛起也不过才几年。对于遥远草原上野心家的威慑力,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大。”
“而就是打仗,也要看怎么打。才能让我们的将士有机会建功立业。”陈厚蕴进一步解释道:“西夏皇帝活着称臣了,打起来之后,我们是去协助西夏王平乱……对于大庆将士来说,功劳是有一些。但却并非开疆拓土之功,想要由此封爵很难;而一但西夏王不敢进京得了一批物资之后出尔反尔。或是西夏王在称臣受封之后被部落内乱刺杀而死,那整个草原就成了大庆的敌人。将士们打下的土地,当然就是开疆拓土,也自然有望凭此获得爵位了。”
“于我来说。怎么样都好,就看厚绩是怎么决定了。”陈厚蕴的政治抱负么,就是治国安民。持续大庆盛世,并由此保证陈家的利益地位……显然。西夏草原上的各个部落,如今并不在他的“百姓”范畴之内。
“厚绩想要打,那就打好了。”陈厚蕴轻松地道:“反正如今以大庆的国力,这场仗打起来之后是稳赢的。”
“我明白了。谢谢表哥愿意跟我说说这些。”沈柔凝轻声道。
“你问了,我肯定会告诉你的。”陈厚蕴微笑道:“更何况今早娘还叮嘱我说,孕妇都多思多疑,让我一定要让你放宽心,不能让人胡思乱想呢。你既然想到了,我若是不肯告诉你,你不是要自己放在心里乱担心瞎琢磨了?”
沈柔凝其实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但她却有足够的眼界能听得懂他的解释。而不像一些内宅女子,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的。这样很好,让陈厚蕴觉得开心——
自己的妻子能听懂他,却并不干涉他。
沈柔凝闻言轻啐了陈厚蕴一口,道:“我现在一天里光是睡觉还睡不够呢,才懒得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她顿了顿,又道:“那若是开春发生了战事,你还外任么?”
“我又不是兵部的。打仗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陈厚蕴道:“外任还是要外任的。本来准备先去幽州的,但如今你和孩子不能成行,就不走那么远,去杭州府即可。这样,来年你和孩子能够乘船而下,不用路上颠簸了。”
沈柔凝睁大眼睛看着他。
陈厚蕴拥了拥她,笑着解释道:“杭州幽州福州是我早就定下的三个目的地,先去哪一个,后去哪一个,关系并不大。放心。”
他并非仅仅是儿女情长。
“你没有走太远,相信娘肯定会很高兴的。”沈柔凝听他如此说,放下心来,又道:“到时候承方若是想家,来回也是方便。”
“你要照顾小的,又要照顾承方,会不会太累了?”陈厚蕴关切地问道。
“承方已经大了。”沈柔凝轻声道:“表哥,你以后更要多在承方身上花些心思才是。我不想看到有一****会对你我生出怨,与弟弟妹妹有了隔阂。甚至是家宅不宁。”
陈承方天资较为平庸,这就注定了他将来加倍的努力都依旧赶不上一些人的成绩。本来有一个光芒万丈的父亲已经让他有很大的压力,若是再有一个弟弟妹妹资质优秀的话……陈承方心中定然有许多黯然落差!若是引导不好,肯定就是兄弟矛盾!
陈厚蕴闻言有了些反思,道:“是我现在满心都是这个小家伙,有些疏忽了。以后会注意的。”
沈柔凝点点头。
夜深了,两个人也就去睡了。
外面的消息有一日没一日的传进来,沈柔凝知道,头一批粮食物资已经开始往西北运过去,只是走的很缓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老百姓们也不关心物资什么能送到西夏皇上手里,却十分关心西夏皇帝什么时候会来京城,向着大庆屈膝呢?
身为大庆子民,能将野蛮凶狠的西夏人收服了,他们当然与有荣焉,一脸骄傲!
安王设宴为西夏使臣送行的时候,明确地规定了西夏王进京的时间:“若是西夏王能赶到新年贺岁的时候来到京城,就是给了咱们皇上最大的新年贺礼,是不是?到时候皇上一高兴了,大家都高兴了,再送你们什么东西,自然就会更加慷慨了。”
“你们也别嫌弃这三千石粮食太少了。”安王十六七岁的容颜明明太年轻,但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威严来。他伸手按在了西夏使臣的肩膀上,看着这一位年过五十鬓角沧桑的老人,语重心长地道:“三十万斤粮食,说起来怎么也不能算少了,缓一时之困,总是行的。沙尔哈大人,你说是不是?”
西夏使臣苦笑。
三十万斤粮食,听起来很多,但这一路运到草原的话,去掉路上损耗算算,再想一想草原上近百万人口,一个人又能分几粒米!
但打交道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这个年轻的王爷十分精明,并不好哄。西夏皇上一日没有接了圣旨受封成为西夏王,大庆这位安王一日就不会真的慷慨地给什么好东西!
草原上现在更需要木炭和棉衣!而不是三十万斤粮食!
没有粮食,牛羊杀了也能充饥。但依旧要被冻死!
“王爷放心。属下会督促吾王,早日进京受封的。”西夏使臣明白再耽搁下去并无意义,躬身行礼道。
“如此甚好。”安王欣慰地道:“本王也希望早日看到两国和平盛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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