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平常训练,算不上什么特别的。哦,其实他们都憋着劲儿想找个敌人开战呢,就是大头兵闲谈的时候口中也不离西夏,嘲讽西夏人胆子弱了……听说西夏朝廷来向大庆求和来了?”
沈柔凝点点头:“西夏草原上遇到了大雪灾,愿意俯首称臣,好换取粮食衣物,撑过寒冬。皇上答应了,听说最近朝廷上下都在忙这件事情,说是头一批粮食大约三千石吧,已经筹到了,正准备组织运过去呢。后续还有粮食木炭茶叶布匹等物资,需要等着西夏王到京城正式受封称臣之后,才会给他们。”
沈端榕闻言感慨道:“这样的话,那绩表哥他们真要失望了。”
沈柔凝点了点头。
冬日天短,陈厚蕴下衙回来的时候,天光已经成了灰白色,显得有些晚了。看到沈端榕,他十分高兴,关切地问了好一会儿话,才在沈柔凝的催促下开始用饭。
饭后。
沈端榕将带来的匣子给了陈厚蕴。
陈厚蕴接过后似乎掂量了一下其中的重量,轻声道:“是一口宝刀?”却没有打开的意思。
“嗯。我亲眼看到绩表哥拿着它,稍微一用力,就将西夏军中常用的那种弯刀给砍断了,刀口毫无痕迹,十分锋利。”沈端榕以为陈厚蕴是顾忌着沈柔凝在才没有立即查看宝刀,好奇地问道:“表哥准备送给谁?”
陈厚蕴被问的一愣,随即轻笑道:“谁告诉你我是拿来送人的?或者,端榕以为我要将一把宝刀送给什么人?”
沈端榕闻言也吃惊了,道:“表哥不是自己要收藏吧!”
没听说过,陈厚蕴还有喜欢收藏兵器的喜好啊?就算是有……“就算是表哥你要收藏,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打紧的,绩表哥干嘛要急吼吼的让我一定要马不停蹄地送回京给你!难道就是绩表哥想将我从军营里踢出来!但我充作大头新兵也没少一次训练没坏过一次军规,他凭什么忍不下我啊!”
沈端榕觉得很委屈。
他充作新兵进去的时候,可没告诉谁他与陈将军有关系。而且老老实实地住着十人一间的大炕吃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大锅饭菜,又能吃苦守规矩的,自问什么麻烦也没陈厚绩添,陈厚绩至于这么急着打发他走?
陈厚蕴哑然而笑,安抚地拍了拍沈端榕的肩膀,道:“厚绩让你送这把刀,意义并不在于这把刀本身,而是另有其他的。不过端榕你居然能吃得下新兵训练的苦头,倒是让我有些吃惊……恩,作为补偿,这把宝刀就送给端榕你了!你收藏也好,送人也好,甚至拿去卖了也好,随便你。”说着,他将安放着宝刀的匣子向沈端榕手边一推,笑眯眯地看着他,十分欣慰。
这一下,沈端榕糊涂了。他茫然看了看手边上的宝刀,抬眼看了看陈厚蕴,最后不由自己地看向了沈柔凝,似乎是希望能从沈柔凝这里得到一些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