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邓长年看向陈厚蕴,等待着他再次开口。
陈厚蕴笑了起来,笑的十分欣慰,十分满意。他笑着道:“算不上教,我的确是觉得,我和你之间,应该能有比你与郑氏更愉快的交易。而且,我这个交易,根本不会影响到你与郑氏的合作。若是你选择与郑氏合作的话。”
“愿闻其详。”邓长年肃然道。
“那么,你先告诉我,你对先如今的邓府中住着的那些人,是个什么态度?”陈厚蕴问的有些随意。
“他们根本就是侮辱了这个姓氏。”邓长年冷声道。
他说罢,不禁看向了在身边坐着的沈柔凝。她坐在那里,就如同清晨才沐浴过朝露的花儿一样美好干净。而他,终究是再也不能维持住她印象中的那个样子了。
这让邓长年的心隐隐作痛。
但他很快就又清醒过来——
战场之上的几百个日日夜夜,他见识过太多的生死和痛苦……这样的疼,又算是什么呢?不过是难过罢了。
陈厚蕴轻声道:“既然如此,想来你是很愿意为他们找些麻烦了……”
……
沈柔凝与陈厚蕴离开茶楼之后,变得有些沉默。她觉得心中很难受很不舒服,却又不知道能够责怪谁。
朝颜说的很对。
邓长年的确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他变的,不仅仅是外在的面貌,更是内里的心。
但他的境遇,又让他不得不做出改变……
“表哥,你说,邓长年会去接受郑氏的示好么?”沈柔凝怅然开口。
陈厚蕴已经表示,他愿意用陈氏的影响力,保证邓长年的升迁之路会比较公平。也就是说,他立过多少功劳,就会能得到多少奖励,升到该升的位置。
这也算是解决了邓长年今日的困境。
陈厚蕴在沈柔凝的面庞上扫视了一番,才缓声道:“阿凝,你要知道,邓长年和秦叙和厚绩都是不一样的。无论他年少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如今身处这个境遇之中,他就不得不……一点点地,忘掉当初的那个天真的自己。”
他必须往上爬。
为了权势,往上爬。
而不是向陈厚绩或者像是秦叙一样,去打仗,更多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所以,邓长年在往上爬的时候,必须抓住年少时候他不愿意去抓住的机会。
“郑氏迫切地需要有一个新人来巩固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而邓长年若是对郑氏历年累积的一切资本人脉动心,谁又能说他的不是呢?”
谁都不能说邓长年做的不对。
但沈柔凝就是觉得无法高兴起来。哪怕是邓长年得到郑氏的助力,会爬的很高,最终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她依旧觉得不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