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直接被拎着耳朵揪出了餐厅。
沿路的食客及服务生无不投去诧异的目光,陈程却全程置若罔闻,直到把他揪到了四下无人处,才猛地一撒手。
“姓高的,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就这样。”一贯的陈小姐式的简要、精炼,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说完就调头离开。
高登一边揉着揪麻了的耳朵,一边看着她那明明纤纤一握却气场强大的背影,多少有那么点心里不平衡。他比餐厅里那个两面三刀的男的差吗?偏偏她对那人强颜欢笑,对他却不假辞色。
不平衡到了一个极点,揶揄的话自然就这么脱口而出:“陈小姐,你不是一直号称除了郑衍叙之外谁都看不上的么?那这男的又是怎么回事?”
陈程果然定住了脚步。
只不过背影僵硬。
高登优哉游哉地走近她:“该不会是因为你也知道了郑衍叙现在有暧昧对象了,你见自己单恋无望,终于开始着急了?”
他对她有几分了解,自然刀刀戳到痛处,见陈程的双唇渐渐抿紧,高登的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舒爽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科信员工多多少少都会八卦点老板的私生活吧,之前郑衍叙是以不近女色出名的,可最近,向檬那么惹眼的一个女人频繁出入科信,和郑衍叙结双成对,他就不信陈程会不知道……
所以说到底,她突然想开了,还不是因为那郑衍叙?
他还等她反驳呢,呛他一句也好,可陈程愣是半个字没说,顿了顿而已,便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脚步加快了,对他的鄙夷估计也被恐慌所替代。
高登多少是解了些气,可餐厅那男的……是人是渣都还是个问号,他就算心里不平衡,也不能送这女人进狼窝吧——
“如果你真想谈恋爱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保准个个都比那男的靠谱。”
高登终究还是妥协了。
可显然,他难得的好心落到陈程耳朵里,却只是加量的讽刺。陈程冷笑着回头:“你能给我介绍靠谱的还是别了吧,要知道我遇到过最不靠谱的男人就是你。最初为了点钱,调查我、窥探我的*;再后来,我明明只是喝醉酒,结果第二天醒来就莫名其妙和你睡了;我现在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开始相亲,你又跑那男的面前说风凉话。”
怎么一切的好心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就全都变了味?
高登简直要被气得呕血:“好好好!第一点我不反驳你,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必须要窥探别人的*,就好比私家侦探,你跟私家侦探讲什么*权?第二点我可不同意了——明明是你强上了我好嘛!我一直不要不要的好嘛!至于第三点……”
显然,第二点已彻底激怒了陈小姐——
“你给我闭嘴!”
陈程终于失去了所有强撑着的风度,冲这男人低吼。
高登悻悻然噤了声。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又这么可爱?明明是一脸的冰冷和愤怒,耳朵却悄然红了,这么口是心非……
高登看着这女人耳根的一抹绯红,很不和时宜的,突然想要重温一遍,将那耳垂含在双唇间、用唇齿再度感知柔柔耳垂的温软和敏感……
高登用力敛了敛神,把一切遐思逐出脑袋。可能真的是他脑洞开太大,还没来得及回缩,竟在这时,莫名的捕捉到这个女人眼里流窜过一丝脆弱——
高登的目光被这丝脆弱牵引着,几乎迷失,直到陈程再度开口——
“我外婆生病住院了,她唯一还未了的心愿就是想看到我结婚。所以,这是事关人命的事儿,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求你,别给我添乱。”
她还是不改硬气的语气,哪像是在求人?可高登竟就这么深深愣住了,任何巧言令色,在此刻都失了踪影。
***
再寻常不过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袁老师窝在这满是郑衍叙气息的房子里,看了整整三部韩剧,就这么与世隔绝了一整天,可她满心满眼的,却不再是各型各款的长腿欧巴们,而是——
香香软软薄嘴唇小叙叙……
任袁满如何叫嚣着让这些遐思打住,都无济于事,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终于,吃完了一整个全家桶的袁满满足地躺在沙发上,享受着久违的饱足感。袁满眯开一条眼缝,扫视一眼茶几上那还没来得及享用的大盘鸡,那隔着包装袋都香气四溢的麻辣小龙虾——久违的美味在前,谁还顾得上什么香香软软小叙叙?
可就在袁满套上一次性手套,准备开始享用下一轮美味前,袁满突然定住了——
我要减肥!
我要反击!
我不要再让别人看不起!——
那个信誓旦旦发着誓的袁老师,突然重新回到了袁满的脑袋里,占据了主导,瞬间就勾回了袁老师那迷失在美食中的灵魂。袁满腾地丢下手中的一次性手套,震惊地看一眼茶几上的食物残渣——
天哪天哪天哪!她都做了些什么?
袁满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体重秤前,往上一站。
天哪天哪天哪!她累死累活了半个月,也才瘦了4斤而已,只是胡吃海喝了这么一次,竟然就胖回了1.5斤……
是不是这秤坏了啊?对!一定是!袁满这么自欺欺人着,赶紧下秤再上秤。
结果却——
没有任何改变。
明晃晃的数字不会骗人,袁满看了一眼又一眼,终于颓然地跌靠在一旁的墙上。
而什么叫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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