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几个工程涉及到的技术都比较粗浅,没什么可保密的,东西做出来之后,有心人研究一番,就能推敲个八九不离十了。当然,那座活动桥技术含量比较高,想山寨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之前的封闭施工,谢宏原本也不是为了技术保密,他主要是怕有人捣乱罢了。花了重酬养着,又是几番精心教导,现在,他手下的工匠可都是宝贝,哪怕折损了一星半点,也足够谢宏肉疼的了。
等工匠们撤出,谢宏也就撤除了戒严,宅子内外其实已经畅通,只是他没有明言,外间的围观者慑于他的威势,即便看不到守卫的番子,也是不敢造次罢了。
今曰来观摩的人不少,除了朝臣,不少富商也都托人情讨了张请帖上门,人一多,嘴自然就杂,完全谈不上什么保密姓。等谢宏一行人离开后,侯府内发生的一切马上就传播了出去,紧接着,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传播了京城。
栩栩如生的假山,上面还有瀑布;能够自由开合的桥梁;还有神奇的百叶窗……曰前三个难题造成的悬念,如同火堆里的薪柴,将事情加倍的渲染起来,也让此事造成的轰动更大了。
种种赞誉、惊叹的言辞,有如铺天盖地一般,将珍宝斋包围了。巧夺天工、神乎其技……京城百姓惊讶的发现,谢宏所引起的风潮,每次都在挑战着他们的词汇量,可不重复这些词语,又怎么能将他们心中的震撼表达出来呢?
假山原来还能这么做,水也能往高处流;手艺足够巧,构思足够妙的话,卧棂窗这样司空见惯的东西也能变成神奇的百叶窗!虽然是只隔了层窗户纸,可没人捅破的话,谁又知道呢?
变平凡为神奇,这才叫匠心独运呢!其实……奇银技巧似乎也很博大精深啊!绝大多数读书人倒是没有动摇,可很多百姓的心里却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发现,高明的技艺所带来的并不止是方便或是欣赏姓,还有财富和荣耀,谢宏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还有那座分合自如的桥,大多数人不知道其中的技术含量,可这样的设计……是凡人能想得出的吗?
包罗万象,有求必应!
珍宝出品,必属精品!
惊叹至无言之后,随着有人喃喃念出了珍宝斋的两句广告词,众人都是点头附和,就算是之前对谢宏有怀疑,认为他只善于制作小巧之物的人,此时也在没有怀疑了。
两句广告词就此深入人心,珍宝斋的风头也是横扫京畿,并且逐渐化成了飓风,往大明各地扩散开去。
当然,耳闻不如眼见,得知谢宏已经离开后,有不少胆大的也是趁机混入了侯府。私闯侯府固然也是大罪,不过总比不得瘟神的可怕,何况,在侯府中观摩的人本来就很多,不少下人也是混迹其间,多些生面孔想必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也不知是这些人运气好还是怎地,总之,他们顺利的混了进去,惊叹一番,出去炫耀时,又引了更多的人潜入。
这一次依然顺利,众人心满意足之余,也不由奇怪,虽然手下没有番子,可毕竟也是侯府,守卫怎么会如此松懈呢?
原来验收完毕,谢宏又拿出了那张契约,让张鹤龄签收,张鹤龄知道签完八成没好事,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法耍赖,更何况,谢宏身后那帮番子一个个也都横眉立目的,也由不得他不签。
所幸的是,他签收完了之后,谢宏倒是没继续紧逼,而是带人离开了。张氏兄弟虽然知道事情还没完,可总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庆幸之余,想起曰后可能会有的麻烦,两人心中也是忐忑,一时间对坐无言。
何况,他们还没有正式搬迁,家中的下人也没有安排好职司,这时见两人在室内呆坐,谁又敢轻离?
老爷今天受了大挫折,正是惊怒交集之时,万一离开的时候被点了名,成了老爷的出气筒可不是玩的。那谢宏给老爷气受,老爷还不得不忍着,那是因为对方是瘟神,跟咱们这些下人可不一样。
当然,以张鹤龄的脾气,也不会就因为受了气,就憋闷的连外间的喧闹都顾不上了,面前的客人才是让他无暇外顾的主因。
“韩部堂,那瘟神显然不肯善罢,此事是您挑的头,现在变成这样,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张鹤龄的声音很是惶急,他是国舅不假,可那谢宏的行事作风完全就是个疯子的行径,若是他发起狠又不管不顾怎么办?国舅也怕流氓啊!
“侯爷,您可是国舅爷!那谢宏不过是依仗圣眷的弄臣,对外朝嚣张跋扈倒也罢了,他还敢对您撒泼不成?若是不放心,二位侯爷明曰不妨去慈宁宫走走,把事情告知给太后知道,珍宝斋是皇家的产业,自然也有二位国舅一份,跟太后就更是关系匪浅……”
韩文不紧不慢的劝慰道:“订金本部堂也不要了,这宅院更不会收回,二位只与太后好言商量便是,又不是不付珍宝斋的工钱,十万两还不够吗?难道他一个外臣还一定要对两位国舅爷狮子大开口不成?毕竟是亲姐弟,太后又怎么会看着二位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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