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曲子?太好听了!”
“不是曲子,是乐器!刚刚说评话前,唱词的时候本公子就注意到了,这分明不是琴瑟,而是另一种不知名的乐器!”
“到底是什么……谁知道?”
“店家,店家……”
敲定了计划,无论是谢宏还是曾鉴都松了一口气,今天谈论的事情关系实在不小,说出去恐怕都未必有人相信。正想着说点什么轻松些的话题时,突然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声,谢宏一愣,细听时,发现他们似乎是在说钢琴,他急忙起身叫了一个侍者询问。
“公子,刚刚马先生说完了书,然后两位小姐就开始弹琴,听完一曲,就是这样了。”这些侍者却不是本地招募的,而是谢宏从董家庄借来的人,他这茶馆里秘密不少,又人生地不熟的,对本地人,谢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听了侍者的说话,谢宏也明白了,他最开始的设想就是搞个音乐茶座,说书是其中的一环,唱词是为了应景,最后在这间隙当中,靠的就是音乐了,这音乐想要出彩,就要依靠钢琴了。
谢宏也知道,要说钢琴就超过了传统乐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各有所长而已。但这钢琴却牢牢的占住了‘新奇’二字,什么东西最好玩,当然就是新的最好玩了,新的乐器可以带来新的感受和更大的期待感,这就是谢宏信心的来源了。
“不要吵,马上就是下一曲了,大家都不想听了吗?”马昂主要任务是说书,二牛是守门,灵儿与晴儿是演奏音乐,而马文涛就算是大堂经理了。维持秩序当然也是他的职责,至于谢宏,咳咳,据他自己说,他的职位是董事长。
而马文涛和马昂问起董事长的具体职责时,谢宏是这么回答的:董事长呢,就是什么都懂点,却什么事都不管的人,而且长期如此,所以就叫董事长了。这当然是他偷懒当甩手掌柜的借口,可面对谢宏的厚脸皮,二马也很是无语。
对音乐的期待果然很大,甚至压过了好奇心,马文涛这么一嚷,众人很快安静下来,不多时,音乐也再次回荡在候德坊之中。这曲子多数都是灵儿从古曲中改编,或者自行谱曲的,谢宏就完全没有插手了,隔行如隔山,他想插手也插不进去。
好在灵儿的音乐天赋极高,这些带着古风的曲子都被调整成更适合钢琴演奏的曲风,柔和中带着风骨,而演奏技法也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见滞涩,下面的听众固然听得如痴如醉,就连谢宏自己也不由微醺,心中赞叹不已。
“难怪贤侄有这样的信心,听了这样的音律,老夫也感觉信心十足啊。不过那钢琴到底出自何种典故?老夫这一把年纪,居然也是闻所未闻啊。”一曲将终,谢宏忽觉身边有人,转头看时,却是曾鉴不知何时也走到了门口,正由衷的感叹。
古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东西都要讲个典故,这钢琴可是发源于地中海的,这典故要怎么解释?谢宏大汗,急忙转移话题,道:“这钢琴就在那边琴房,曾伯父既然有兴趣,不妨移驾一观如何?”
应付技术狂,谢宏还是很有办法的,想当年,他自己也算是个技术狂,知道只要对这样的人提起相关的东西,无论有什么疑问,对方都会抛开的。曾鉴和董平还不一样,他的技艺比较驳杂,倒跟谢宏有些类似,闻言也是欣然前往,刚刚的疑问更是全然忘记了。
推开琴房的门,谢宏与曾鉴都吃了一惊,曾鉴是被钢琴所惊,以他事先所想,钢琴既然名字里带了个琴字,那么应该有个琴的样子才对,却不想竟是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谢宏惊奇是因为,琴房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和晴儿年纪相仿佛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唇红齿白,粉琢玉雕的,长相十分讨喜,谢宏进来时,她正与晴儿在一起说着什么,都在笑着。晴儿的笑容总是娇憨中带点羞涩,如含苞待放的小花儿一般;而这个小女孩笑起来显得天真浪漫,有如艳阳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两个女孩凑在一起,正如春兰秋菊,各煊胜场,相互映衬之下,更显得可爱非常,猛然看见这样的景象,以谢宏的心姓,也不由心中一动。随即他心里又不由疑惑,这个小女孩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进来的?二楼明明有侍者看着的啊。
“宏哥哥。”
“爷爷。”
谢宏二人一推门,惊动了琴房里的几个女孩,灵儿本就坐在钢琴前弹奏,只是淡淡的往这边看了一眼,没什么动作。可两个小女孩一抬头,都是雀跃着迎了上来,谢宏的疑问也得到了答案,原来是曾伯父的孙女,可这年纪实在小了点吧。
“宏哥哥,今天晴儿也抚琴了,好听吗?”唱词的时候除了钢琴,还有鼓声和古琴,灵儿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好在晴儿学了半月,抚琴已经似模似样了,所以也能帮上忙。小姑娘见到宏哥哥,急忙上前表功。
谢宏见小姑娘仰着小脑袋,像是待哺的幼鸟一般,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期待,不由微笑道:“嗯,晴儿弹奏的棒极了,晴儿果然是哥哥的宝贝。”
“晴儿,这就是你的宏哥哥?钢琴就是他做的?”曾鉴却没怎么顾得上自己的孙女,反而走到钢琴旁边观摩去了,那个小女孩感觉无趣,就凑到了谢宏这边来。她似乎有些不通世故,也不怕生,就那么看着谢宏,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对谢宏很是怀疑。
“宏哥哥,这是月儿,月儿,这就是宏哥哥了。”得了夸奖,晴儿的小脸红扑扑的,不过见到自己的新朋友过来,小姑娘还是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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