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世也曾来过这里,可是现在,出现在谢宏眼里的宣府镇城依然让他心驰目眩。
“公子,这就是昌平楼了。”董管家依然尽职的为谢宏几人当着导游。
谢宏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里震撼不已。
宣府镇乃是重要的军镇,其规模当然远远超过北庄县。洋河奔腾着从不远处流过,仿佛天然的护城河一般,而高达三丈多高的城墙,更是让人望而生叹,更别提那高高的城楼了。一时间,谢宏如在梦中,好像看到了后世的高楼大厦一般。
这就是十五世纪的华夏人吗?纯以手工铸就了这般宏伟的城池,而且这样的雄城也不过是边关城垒而已,甚至在历史上留名都只是因为正德的风流韵事罢了。非是我华夏无人啊,谢宏在心里赞叹着。
难怪在土木堡那样的大败之中,宣府城依然能够屹立不倒呢,依托着这样的雄城,只要守御的人下定决心,又有什么样的敌人不能抵挡呢?只可惜,这样的雄城,在最终华夏文明覆灭的时代里,却没能发挥作用,只是默默的见证了那个凄惨的时代而已,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啊。
“谢兄弟。”
听到有人喊自己,谢宏收拾起纷乱的思绪,抬眼看去,原来却是许久未见的马文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谢宏谨慎惯了,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之前,当然也是要做些准备工作的。能言善辩的马文涛当然是最好的人选,既能信得过,办事也让人放心。
“马大哥,好久不见啊。”见到熟人,谢宏也是欣喜。
“谢兄弟,你们来得正好,若是再晚些,城门可就要关了。”前几天收到了谢宏等人动身的消息,马文涛就每曰都在城门等候,结果直到今天才等到。清远楼的钟声只在清晨和黄昏敲响,听到钟声的时候,他还以为谢宏今天又到不了了呢,这厢见到,也是喜出望外。
“咱们快进城吧,婶子跟晴儿想必也累了。”马文涛是个机灵人,看谢宏脸上的风尘之色,急忙引着马车进城。
城门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也未做留难,倒是让谢宏有些意外。在衙门里呆了几个月,他不像一开始那样,对明朝一无所知了,明朝的户籍管理还是很严格的,象宣府这样的地方,守备怎么会如此松懈呢?
“谢兄弟你多虑了。”对于谢宏的疑问,马文涛嘿嘿一笑,解释道:“老马在这城门口晃荡几天了,他们还能不认识俺?有谢兄弟你的那块腰牌,他们敬重咱们还来不及呢,哪还会上来盘问啊。”
“再说,”他晃晃脑袋,又道:“普通百姓进城需要路引,谢兄弟你这一看就不像普通百姓啊,哪有普通百姓有你这样的气度的?别说在北庄那个小地方,就算是在这宣府,谢兄弟也是首屈一指的人才啊。”
前面说的还像话,后面就是纯粹的拍马屁了,谢宏摸摸下巴,唉,好好一个好奇宝宝,现在变成马屁宝宝了,这是跟谁学的呢。不过,倒也奇怪,马车从城门过的时候,谢宏看见那几个守门士兵的眼中的确有尊敬的神色,是因为哥做了读书人的打扮么?
“公子,这就是四牌楼了。”与忙着拍马屁的马文涛不同,作为导游,董管家可是很尽责的。谢宏闻声抬头一看,正看见一座奇怪的建筑,乍看是一座亭子,可是上层建筑却是楼阁式结构,重檐叠嶂,精巧非凡。
这个就是四牌楼?谢宏后世来古城的时候,这建筑已经不存在了,除了刚刚看到的昌平楼外,他只知道宣府还有一座钟楼和一座鼓楼而已,这四牌楼则只有一些残存的街道名称还证实着它的存在。
“马兄弟,公子的宅子在哪里?”介绍完牌楼,董管家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是马文涛却老脸一红,神色也是讪讪的,“谢兄弟,宅子的地方不是很好,在皇城街……”
“皇城街!”谢宏还没反应过来,董管家却是一声惊呼:“怎么会在那里?公子就算不住在牌楼东街,也得买巡按街的宅子啊,怎么会去皇城街?”
“实在是没人出卖宅子啊。”被指责差事办得不好,马文涛有些羞急,急忙道:“那宅子地点虽然不佳,原来却也是一位千户的住所呢。只不过那个千户过了世,他儿子这才出卖,若非如此,恐怕就只能在牌楼西街才有宅子卖了。”
“公子是何等人物,怎么能在那种地方居住?”董管家胖脸一板,转头道:“公子,还是让小人去安排吧,董家虽然不如从前风光,但是在宣府也有些门路,找一处合适的宅子还是做得到的。”
他们两个争论了半天,谢宏只听得一头雾水,皇城街?宣府怎么会有皇城,而且看董管家的样子,那地方似乎还不怎么样。然后牌楼东西街倒是听明白了,无非是以这个四牌楼为中心,一东一西两条街道而已,怎么好像还是天差地别一样?
至于董管家说的另外一个巡按街,就更让谢宏迷糊了,还有这么奇怪的街道名称?
“公子,谢公子?”
谢宏转头一看,原来他东张西望的功夫,那边两人的争辩已经分出了胜负,其实也没什么胜负可言,董管家所说的,马文涛也是认可,只不过这差事办得不够好,他有些羞恼罢了。
“如此可好?”胖子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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