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家,书房,胖胖的陈典史正在跟自己的老爹争论。
“爹,这可是好机会啊,咱们怎么能放过呢?”
“好个屁,好了疮疤忘了疼,上次的事情这么快你就忘了?”
“那不一样啊,这次陆师爷可是得了知县大人的委任,而且他说……”
“说个屁,上次不也是他说的?结果怎么样,老子的家产让你败掉一半,典史这个官职也差点没了。这次你打算把剩下的一起败掉?那老子还是先要了你的命好。”
“爹,爹!你别动手啊,这次真不一样,陆师爷可是有证据的,铁证啊!衙门里的人好多都看见了,我也……”
“铁个屁,你老子的招子亮着呢,等着看吧,陆老头这次肯定要载个大跟头。那姓谢的小子有百神庇佑,哪里是普通人能够招惹得起的,你给老子乖乖呆在家里,敢出去一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是……”
……
谢宏不会读心术,就算他的观察力再强,也无法知道钱举人心里的想法,那太过曲折了一些;他也不是顺风耳,自然也不知道陈家发生的争论,即便知道,这事儿也不会在他的心里引起波动,顶多,他会稍微感叹一下,自己又多了一个粉丝,而且还是从谢黑转成谢粉的。
面对着一个面容扭曲的中年举人和一个满脸通红的老头的指责,谢宏恍若未见,只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这铁证亮出来给大家看看,如果本官确实有罪,那自然认罪,可如若不是……二位,这以下犯上,诬告上官的罪责你们不会不认吧?”
“这……”陆师爷又犯了嘀咕,可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还能用什么办法翻盘,难不成他真的是神仙?不然,有证据在此,难道还会有什么人救他不成?这样的形势下,这个姓谢的小子要是还能没事,那他真的就是神仙了。
陆师爷迟疑了,可是他的同伴却是气势如虹,钱举人冷笑一声,拿起了账簿,先低声对陆师爷道:“陆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怕他怎地?昨曰你我不是已经详细的查看过了吗,除非姓谢的是个妖怪,断然不会有问题的。小弟谅他也不过是虚言恫吓而已。”
陆师爷的表现不佳,导致他在钱举人的眼中,形象急剧下滑,钱举人也直接将刚刚对他的恭敬收了起来,称呼由陆大人换成了陆兄。
感到了同伴的轻蔑,陆师爷有些恼羞成怒,一边暗恨自己没用,怎么就怕了一个黄毛小子,竟然连续退缩了两次;一边更想着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于是他骈指喝道:
“谢宏,你死到临到还敢嚣张,也好,老夫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把县衙中的文吏都召集起来,老夫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罪证。”
付班头刚刚被夹在中间难受,看双方又斗起了口,刚送了一口气,结果事情居然又找上他了。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谢宏,结果正看见谢宏微笑的冲他点头,他如蒙大敕,也不差遣手下,自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出了门这才嘘出一口气,心中暗道:
“谢大人又是这副模样,也不知是心里有数还是不知轻重。要知道,那陆师爷可是老衙门了,没有完全的把握怎敢发难。唉,管他呢,反正他也同意我去叫人,老付只管看着便是,最好两边都不要得罪,一定要得罪也得看明风向再说。只不过,有谢大人在场的时候,这风向真的很难看明白啊。”
衙门中的胥吏们早就知道风声了,即便不知道的,得了陆师爷开了大堂的消息也明白怎么回事。不是要真的翻脸,怎么会在大堂说事儿?
付班头这一传讯,众人也都是兴致盎然,当然,多数人都是幸灾乐祸的。怪只能怪谢宏得官似乎太过容易了,猛然在体制森严的衙门里青云直上,就如同一群鲫鱼中跃起一条鲤鱼,大多数人都是排斥的。
更何况,那方进都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大家心里更是笃定。这人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如果不是心里有数,哪里会是这副模样?他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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