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子君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以岑勿刚等人的能力。哪里会想不出他的意思?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他们在干什么?”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事情一旦关乎到个人。对于事情的关心,也是很急切的。
汪清明听了王子君说了这两个人,两个人不但有准备提拔的人,还有自己属下的干部二处处长,登时就急了。
“汪部长。您觉得他们应该干什么?莫非你觉得他们是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沟通思想么?”王子君丝毫不给汪清明面子,话语之中充满了讥讽。
汪清明想要说其他的,但是最终还是咽下去了,只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岑勿刚。
岑勿刚大为恼火,既是痛恨这两个残渣。更多的却是对汪清明御下不严,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汪清明向他求助,他早就看到了。但是他就是置若罔闻。王子君不是一般人,就算他明白王子君的话很可能会让接下来的局面失利,他也必须保证让王子君说下去。
文成途显得悠然自得,他端起茶杯重重的喝了一口,心中对王子君却是有了一丝的敬佩。本来他以为在这件事情上,王子君基本上已经难以翻身。却没有想到王子君竟然来了一个异军突出。
奶奶的。这好像要翻盘哪!
不过对于王子君能不能翻盘,他文成途并不是太看重,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的权益能够得到保证,至少王子君和岑勿刚在这件事情上弄到什么地步,都不是他想理会的事情。
心里这么想着,文成途目视着王子君,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那两个人被带走之后开始不开口,经过公安部门的进一步审讯,两人终于在今天凌晨开了口,这两个人一个是鲁丙裹,另外一个就是吕近弥。”王子君的目光依旧看着汪清明道:“汪部长,如果我没记错,这吕近弥应该是划给二处考察的干部吧?”
汪清明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王子君的用意,心里大骂鲁丙裹的同时,脑子里飞速运转,想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不管怎么样,绝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岑书记的换届大局。
“王省长,吕近弥的关系是干部二处管理,不过这并不能说明……”
“好了汪部长,一切都要以事实说话,你要是不了解,就不要乱开口,还是听我说完修真民工!”不等汪清明说完,王子君就毫不客气的把他的话打断了。
王子君一改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十分粗暴的方式让岑勿刚有些吃惊,看来,他是决计要一杆子捅到底了!
“汪部长,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还从你们鲁处长身上找到了五张卡,您知道每一张都是多少钱吗?”王子君虽然在问汪清明,但是目光却看向了岑勿刚。
岑勿刚的手指敏感的跳动了一下,他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此时此刻,王子君的异军突起,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王子君正说的这个事情,虽然是一副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模样,但是岑勿刚很清楚,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那么巧。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王子君的手里了,就算他明白,又能如何?
“因为这两个人始终不肯说明自己的身份,公安部门只能对这五张卡进行了调查,查证一下这五张卡的主人。不过很遗憾,这五张卡的主人并不是鲁丙裹和吕近弥两个人。”
听到这里,汪清明总算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可是这口气刚刚松了一半,他又将心思给提了上来,王子君将这件事情弄出来,事情就一定简单不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岑书记,这五张卡的开户人虽然不是这两位,但是其中的存款已经调查清楚啦,其中最多的一个是十万,最少的是五万,五张卡加起来,足足有四十多万。而且,这五张卡还是最近半个月时间里开的帐户。”王子君说到这里,嘿嘿一笑道:“汪部长,我可真是佩服组织部的干部,有事没事身上都带着几十万。”
汪清明此时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脸色铁青,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此时此刻,已经不是他和王子君争强好胜的时候了,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已经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更大的被动,他只能紧紧的咬着嘴唇,看着王子君那带着一丝丝讥讽的神情。
如果有可能,汪清明真有一种将鲁丙裹狠揍一顿的感觉。
“汪部长,在现在这个时间段,你能给我说说为什么两个人聚在一起做那种无耻的事情了么?为什么一个二处的处长身上有那么多来源不明的钱呢?组织部就是这么考察干部的?难道中间这道一块去嫖娼的程序,就是考察工作的压轴戏?!”王子君刚才的言语挺温和,但是现在,却一下子激烈了起来。
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目视着汪清明道:“你刚才跟我说这个保证,说那个一定,你现在给我解释一下,谁来为你的保证负责!”
汪清明此时已经面红耳赤了,王子君可是当着岑勿刚和文成途的面甩了他几耳光,打的他呲牙咧嘴,却不敢叫疼。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吕近弥的告状信都寄到你们组织部了,你们组织部不但不调查,反而给他来了一个优秀呢,你汪部长分明是良莠不分,从哪儿来的客观公正?一个这样的人还能列为考察对象,简直是混蛋!”
王子君并没有因为汪清明的沉默不语罢休,而是指点着汪清明:“换届工作如此重要,你连个甄别工作都做不好,真是让我失望透顶!我的意思是,能者上、庸者让,如果你没有能力做好干部工作,完全可以让贤。等会儿散会了,去看看你那个下属吧,都是些什么玩意嘛!”
汪清明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说是被王子君指着鼻子训斥。要是以往,王子君敢这么和他说话,他绝对不会屈服。可是现在,他自己首先显示理亏,面对王子君这种咄咄逼人的强势,他根本就无力反抗。而王子君最后一句,看似是说鲁丙裹,但是任谁听,都捎带了岑勿刚、捎带了文成途,当然,也有他汪清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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