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丽友善地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刘伟名的话。很久之后突然背对着刘伟名说道:“他走了。”
刘伟名一下子没有听清楚,也没有理解阿依古丽说这话的意思,下意识地问道:“啊?谁走了?”
“他,我的丈夫。”阿依古丽微微转过身子低声沉重地说道。
“他去哪了?哪个国家?”刘伟名随即问道,他以为阿依古丽是说他的老公又出国公干了,他知道,阿依古丽的丈夫是一个外交官,而且是出身与一个外交世家,而且,她的婆家现在在国内也是有着一定分量的政治势力。
阿依古丽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不是出国,而是永远的离开了。你应该看过新闻,两个月前,我们在中东的一个大使馆被恐怖分子给袭击了。”
刘伟名立即惊讶地张开了嘴,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随后结巴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丈夫??正在那里面?”
阿依古丽点头,淡淡地说道:“他正是那儿的负责人,事故发生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工作,现在,他已经被国家评为烈士了。”
刘伟名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些事情他在新闻上看过。我国驻中东某个**国家的大使馆被一伙恐怖分子袭击,里面工作人员牺牲过半。当时,新闻给出的信息非常的笼统,也没有过度的报道,所以,刘伟名只是知道了个大概,详情确实不知。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牺牲人员当中竟然有阿依古丽的丈夫。
“对不起。”刘伟名回过神来之后慢慢地说道。
阿依古丽伤感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说道:“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我们在大学相爱,后来一起经历过了许多事情。为了与彼此相守在一起,我们与整个世界做斗争,最后我们胜利了,所以,我们如愿以偿地走到了一起。结婚后我们过得很甜蜜,他对我很好,即使,因为我身体的原因而无法给他生儿育女,他也从未埋怨过我半句。我一直都把他当做我的全部,然后,现在我一无所有。这种感觉就像是心完全空了一样,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活着是要干什么。”
刘伟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面前这个女人的这种遭遇,他所有的安慰词都显得过于苍白。
“人活着,总是有活下去的意义。我想,他如果能够看到你现在的状态也绝对不希望你是这个样子,他会希望你过得快乐、幸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只能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有句话叫做逝者已逝、生者当勉之。千万不要做傻事,就算是为了让他开心你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刘伟名一阵词穷,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不要为我担心,我不会去做想不开的事。就像是你说的,就算是为了他,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他父母就他一个儿子,就算他们都身居高位,但是到了一定还是要人照顾,我会帮他把父母照顾好,直到他父母百年的那一天。”阿依古丽点点头说道。
听到阿依古丽这么说刘伟名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他现在是终于明白为什么自自己这次见到阿依古丽的第一眼起就觉得阿依古丽的人变的沉默了许多,而且眉宇间也总是带着一抹深深忧伤的原因了。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这人说起大道理来可能是一套一套的,不过要真的安慰人却是一句话都不会说了。总之还是那句话,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起码你还有其它的朋友亲人,他们也都一样的在关心你,比如像我。”刘伟名最后裂开嘴说道。
“我知道的,谢谢你,刘伟名。”阿依古丽依旧点了点头,然后带着点感激地朝刘伟名说道。
“别和我说谢谢,我这人最怕别人对我说谢谢了。”刘伟名摇头摆着手说道。
阿依古丽微笑,没有说话。随后才问着刘伟名:“想不想睡?不想睡的话要不过来喝点酒?”
“酒?”刘伟名瞪大了眼睛。
“对,啤酒,昨天晚上出去买的。原本以为第一天到这晚上会睡不着,容易想起一些事情,所以买了点酒。结果,一直都没有勇气喝,而且,最后自己也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所以这酒也就没用上。”阿依古丽点头说道。
“你开下门吧。”刘伟名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酒确实是催眠的最好药剂,有时候比安眠药还管用。不过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伤身,而且对于疗伤来说还只有暂时的麻痹作用。
刘伟名等到阿依古丽点头后才拿上一包烟走出了自己的房子,出门时阿依古丽已经开了门。刘伟名走进去,依稀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酒呢?”刘伟名进去问道。
“那儿呢,特意花了点钱叫别人帮忙给搬上来的,不过,还没开封。”阿依古丽指着就放在客厅角落里的那一件啤酒说着。
“我先说好,喝酒时可以,但是你不能过量,更加不能喝醉。”刘伟名望着酒先说道。
“不会,我从未喝过啤酒,不过想来啤酒应该不会比白酒更难喝。只是今晚突然毫无睡意,所以,想喝点酒。”阿依古丽带着淡淡的微笑说着。
其实刘伟名自己也是很想喝点酒了,今天对于刘伟名来说也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让刘伟名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有点受不了。等到某一天,一个女人给你发个邮件和一张照片,告诉你,这个照片上的孩子就是你孩子你就会明白这种感受了。所以,对于阿依古丽的邀请刘伟名才会答应的这么快。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阿依古丽一样,都是属于心里有事的那种人。当然,这种事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看得出来,你心情也不好,你不说什么事我也就不问,喝一点吧,我尝尝是什么味。”阿依古丽接过刘伟名递过来的一瓶开了的啤酒靠在阳台扶手上说着,随后对着瓶子喝了一口,就一口直接喷了出来。要知道,对瓶吹与直接拿杯子喝那完全是两码事。阿依古丽这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对瓶吹,所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便直接喷了出来。
刘伟名见状直接去了客厅给阿依古丽拿了纸巾,阿依古丽擦完了嘴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想到啤酒这么难喝。”
“你应该拿杯子喝,对瓶吹确实不怎么好喝的。”刘伟名依旧是笑着说着,随后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
阿依古丽摇了摇头,随后对着瓶子喝了一小口。
“我和他是大学同学,那年他二十岁,我也二十岁。我们都是外语系的学生,他学习很好,经常被一些单位从学校请走去做一些对外的翻译任务,甚至于数次被国w院叫去临时替补出席一些外事活动,所以,他很出名,不过,我那时候是属于腼腆的女孩子,我不善于交际,一直都是喜欢坐在读书馆拿本书就可以呆一下午的人,所以,我听过他的名字,却从未见过。直到有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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