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痕将金成雍一直安全的护送到围场的凉亭,北燕国皇帝坐在凉亭中,远远的就看到有人骑马逼近,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是慕容雪痕,而慕容雪痕身后坐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面貌,却也能凭衣角分辨出后面的人便是金成雍,甚至还能看到衣服上染着鲜红色的血迹。
慕容雪痕身下的马及时的在北燕国皇帝面前刹住。
察觉到事情不对,北燕国皇帝忙站起身,迎了下凉亭,焦急的寻问情况,“怎么回事?金相怎么受伤了?”
听了皇帝的话,一直坐在凉亭里的金牡丹和金云箩忙从凉亭里跑了下来。
一直坐在慕容雪痕身后的金成雍在听到北燕国皇帝的话后,身体微微一阵。
他确实是受伤了,可是他现在坐在慕容雪痕身后,并没有出现在皇帝面前,他是怎么知道他受伤的?
看来,那批刺客已经回来向他复命了。
此时,被仇恨冲昏头脑的金成雍丝毫没发觉自己身上全是血迹,努力的压下满腔的仇恨,小心翼翼的下马。
“人我已经安全的送到了,金相,你别忘记答应本王的事情!本王去狩猎了!”慕容雪痕也不再多呆,别有深意的看了金成雍一眼,也不管自己说下的这句话对北燕国皇帝有多大的冲击,直接骑马消失在树林里。
看着慕容雪痕消失的背影,北燕国皇帝双眸一沉,垂与身侧的双眸慢慢紧握成拳。
看来,金成雍和慕容雪痕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也许,慕华那天晚上在金成雍书房发现的东西是真的,而一直和金成雍勾结的正是南傲国。
思及此,北燕国皇帝双眸一沉,眼底杀机乍现,随即转瞬即逝。
金成雍丝毫没发觉北燕国皇帝的细微变化,他满脑子全部都是刚才在树林里所发生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君臣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
北燕国皇帝收回神志,满怀关切道:“金相,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
金牡丹气呼呼道:“是啊!爹,你刚才进去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刚才跟随你一起进去的人呢?他们护主不利,一定要严惩不贷!”
金成雍瞪了金牡丹一眼,以眼神警告她闭嘴。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管女儿,他从来不觉得女儿的行为有何不对!
但是经过刚才那件事,他现在深刻的理解什么是半君如伴虎,如果他现在对女儿还不管家,放任她继续刁蛮任性下去,那么他的今日就是女儿的明日。
被金成雍瞪了一眼,金牡丹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虽然不解,却也乖乖的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金云箩看着金成雍和金牡丹之间的交流,心底微微诧异。
今天她爹是怎么了?转性了?知道管教女儿了?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放任不管的!
等金牡丹不再说话,金成雍这才开口,“皇上,老臣刚才在树林里不小心被野兽袭击,五个随从全部丧命,如果不是宁王及时赶到,只怕老臣也已经死在野兽利爪之下!”
金成雍咬咬牙,既然罪魁祸首装聋作哑,那么他这个受害人岂能将事情点破。
“金相怎的如此不小心,来,快随朕去看御医!”北燕国皇帝故作一脸焦急的样子,拉着金成雍没有受伤的手就朝凉亭里走去。
金云箩和金牡丹忙快步跟上。
此时此刻,已经心生嫌隙的金成雍看着北燕国皇帝那张关切的脸,只觉得无比的虚伪恶心!
虽然不屑,却也不得不暂时隐忍,跟着他回到凉亭。
御医一直都在凉亭候命,见金成雍来了,忙替金成雍检查伤势。
北燕国皇帝不懂医,所以容易被糊弄,但是御医却不那么好骗,只需一眼,便看出金成雍胳膊上的伤并非野兽利爪所致,而是被利器所伤。
御医看了金成雍的伤口一眼,愣了愣,抬眸朝金成雍看去。当看到金成雍一脸阴霾,警告意味的表情时,只得装聋作哑,默不作声的给他处理伤口。
北燕国皇帝坐在一边,看着金成雍专心致志的盯着伤口,他双眸一沉,眼底暗潮汹涌。
待伤口处理完,金成雍这才发现一直和皇帝形影不离的皇后并不在凉亭了,忙问道:“皇后娘娘呢!”
“她担心慕华,所以又御林军护送,进去找慕华了!”北燕国皇帝说着事先想好的借口。
“……!”金成雍点点头,低下头,让北燕国皇帝看不直切他的真实表情。
北燕国皇帝道:“金相,朕派人先护送你回去休息吧!”
金牡丹不放心,忙开口道:“爹爹,女儿陪你回去吧!”
金云箩虽然也担心,但是她毕竟现在已经是皇家媳妇,哪能总跟着回娘家,便只得闭口不语。
金成雍也不推托,站起身,给北燕国皇帝行了一礼,“那微臣先行告退!”
北燕国皇帝忙对着守在围场的御林军道:“来人,护送金相和金二小姐回府!”
“是!”随着一声令下,御林军便护送金成雍和金牡丹上了马车,行驶出围场。
………………
围场内,凤楚歌和水萦月漫无目的的在树林里游荡!水萦月对打猎一点兴趣都没有,而凤楚歌一心保护她,也没有心思打猎,两人便只当是游玩散心,一边骑马,一边欣赏树林里的风景。
水萦月看了四周一眼,确定无人之后,才问道:“凤楚歌,你说,计划成功了吗?”
“我相信玉璃!”凤楚歌虽然没有明确回答,却也算是告诉了水萦月答案。
他相信玉璃的能力,所以,今天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水萦月摇摇头,叹息道:“唉!这就是所谓的君臣!金成雍也是蠢,不明白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秦羽廉是北燕国皇帝,一国之君,他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臣子骑到自己头上!即使咱们今天不挑拨,总有一天秦羽廉也容不下他!”
凤楚歌道:“这就是君臣……君用远是主,臣永远是臣子,哪怕位高权重,也一样是皇帝的奴才!金成雍一开始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水萦月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凤楚歌你说,你和君少卿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凤楚歌愣了愣,方开口道:“不管会不会变成这样,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一辈子当这个楚王!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等大仇得报,我便辞官归隐!”
“不愧是我的男人,我就喜欢你这样不重名利!”水萦月笑了,笑容比花还灿烂。
虽然凤楚歌回答的风轻云淡,但是水萦月知道,对于她刚才的问题,他一定早就想过。
虽然凤楚歌和君少卿现在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可是不难保有一天这种关系会变质。
在两人关系还没恶化之前急流勇退,是最好的办法。
也许君少卿会舍不得凤楚歌这个兄弟,但是只有这样才是维持兄弟情谊最好的办法。
看着水萦月笑,凤楚歌也忍不住的笑了。
突然,凤楚歌脸上的笑容一凝,猛然回头,厉声道:“谁?”
水萦月忙收起脸上的笑,寻着凤楚歌的视线看去。
只见他们身后,一批棕色马慢慢的朝他们跑来!而马背上的人随着距离越近,渐渐变的清晰。
“是她?”水萦月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凤楚歌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跑来,将马儿调转个方向,问道:“皇后娘娘,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棕色骏马在凤楚歌面前停下,北燕国皇后身穿一袭凤袍坐在马背上看着凤楚歌微微一笑,苦涩道:“笙儿,我们十六年不见,难道你连一声娘都不愿意喊吗?”
闻言,别说水萦月了,就连凤楚歌都愣住了。心底五味杂陈,千言万语说不出口。
认识凤楚歌这么长时间,水萦月从来没有从他身上一次性的从他脸上见到这么多表情。
“你……!”半响,凤楚歌才憋出一个字,最后化为一阵苦笑,“呵呵……!”
聪明如他,却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早就认出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是她的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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