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二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该死,吹牛吹过头了吧?
这可怎么办呢?到底是什么颜色呢?
听到这个问题,付太师也有点急了!脸色微变,不停的给二雨使眼色。
付太师越是使眼色,二雨便越紧张。不多时,豆大的汗珠便布满额头。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我告诉吧……是……!”就在水萦月准备说出答案时,二雨猛的咬咬牙,闭上眼睛,抢先一步开口,“红色,对,是红色!”
反正,水萦月后背上的蝴蝶胎记都是红色的,那么胳膊上的胎记顺理成章的是红色也很正常啊。
水萦月冷笑一声,“红色?明明是黑色!如果你真的看过我的身体?为什么连怎么简单的颜色都会搞错?我看你……!”水萦月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二雨马上又抢着开口,“黑色,黑色,是黑色!我先前记错了!每次办事时都是在晚上,有的时候有色差很正常。先前我记错了,现在我敢肯定,是黑色,绝对是黑色!”
水萦月反问,“你确定?”
被她这么一问,二雨又哽住了!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这个表情,他都觉得毛骨悚然,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水萦月耐心很好,不急不躁,再度轻声细语的问道:“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确定是黑色的?”
二雨咬咬牙,坚定的点点头,“我确定,是黑色!”
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水萦月红唇紧抿,挑挑眉,站起身,面朝太皇太后,恭敬道:“臣妾恳请太皇太后到内堂验证!”
她既不说对错,也不说答案,而是直接请求验证!对与错,一会自见分晓。
“好!哀家给你验证!”太皇太后站起身,在春红的搀扶下率先走进内堂,水萦月快步跟上。
上官敏也想一早知道事情的结果,站起身,对皇帝福福身,马上也跟进内堂。
怕上官敏会又出什么幺蛾子,苏萱也急忙跟了上去。
太后原本稳如泰山的坐着,结果在君少安眼神示意下也站起身,步入内堂。
二雨跪在大堂中间,脸上汗如雨下,一颗心紧张的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为何,他刚才明明有十成的把握,可是现在,他一成把握都没有了。
因为这次见到的水萦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的水萦月柔弱好拿捏,唯唯诺诺的,不管他说什么,她总是害羞的点头,从来不会说出拒绝的话。
而这次完全不同,这次见到的水萦月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风轻云淡,不急不怒的样子!可是她太过镇定了,嘴角总是挂着从容不迫的浅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他不过是跳梁小丑,任由她摆弄。
别说二雨了,就连付太师也没了把握。
本来今天找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杀水萦月一个措手不及,可是,看样子,他失策了。这个水萦月远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
在二雨冤枉她和她有肌肤之亲时,她太镇定了。
先不论他们到底有没有肌肤之亲,倘若换成是别的女人,只怕早就因为名誉的问题而急红了眼,哪会这么从容的对待。
起先,他是准备如果水萦月着急,他便紧咬不放,说她是心虚。
可是现在,水萦月那么镇定,还让太皇太后验身!这下,他还真是没了办法。
就在二雨和付太师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太皇太后慢慢从内堂出来了。
其余的人紧随其后,也跟着走了出来。
只见每人表情各异,太皇太后和水萦月表情不变,看不出喜乐。
苏萱面带微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上官敏则一脸失望,贝齿紧咬下唇,眼底有着不甘心。
太后的表情最丰富,有欣慰,有失望,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
水千里忙快步来到水萦月跟前,焦急的问道:“萦月,结果怎么样?”
水萦月但笑不语,反倒是太皇太后,面色陡然一凝,怒道:“来人,将二雨拖下去斩了!”
当太皇太后命令一下,二雨和付太师均是一愣。
直到门外守候的侍卫进来,一左一右的将二雨夹起,二雨这才反应过来,拼命挣脱侍卫的牵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害怕道:“太皇太后饶命,逃命啊!奴才不知所犯何事?为何要斩奴才?”
太皇太后在主位上坐下,冷笑一声,“哼!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你真是死了活该!”
“奴才……奴才真的不知?”被太皇太后盯的一阵心虚,二雨眼神闪烁两下,说出的话明显有底气不足。
水萦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慢步而至,蹲下身,轻声道:“告诉你吧,我胳膊内侧根本就没有胎记!”
“什么?”闻言,二雨和付太师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中了水萦月的圈套。
“即使你胳膊内侧没有胎记,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说明我看你看的不够仔细!何况,你和我本来就私定终身,这是事实!否则,当初你为什么要和我私奔?”情急之下,二雨顾不得许多,脱口就将当初私奔之事说了出来。
虽然先前说两人有肌肤之亲的事情是他受付太师唆使故意污蔑水萦月,可是两人私定终身,私奔都是事实。
当初水萦月爱他爱的要死,连爹都不要的就答应跟他走!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将水萦月掐的死死的,今天才敢出现在这里!
“呵……!”他的话,得到的却是水萦月不屑的一声冷笑。
看着她如花的笑脸,二雨不由的背脊骨一寒,“你笑什么?”
水萦月站起身,坦坦荡荡的回答,“不错,我当初确实是和你私定终身,也确实是要和你私奔!”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大家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底有着惊涛骇浪。
唯独凤楚歌,从始至终面色都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他爱她,所以不在乎她的过去!哪怕她曾经和别的男人私定终身,那也不代表什么?只要她现在的心在他身上就行了。
听到她的答案,二雨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太皇太后,你听到了吧?她终于承认了!她确实和奴才有私情,奴才没有欺骗您!”
趁着水萦月承认的空档,付太师忙出声符合,“太皇太后,既然事情已经明朗,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根本不配嫁给安王为妃!倘若她嫁入皇室,无疑是丢皇室的脸!倘若她不检点的事情传出去,安王颜面何存!”
闻言,君少安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不悦道:“付太师,本王娶什么女人为妃乃家事,应该还轮不到你管吧?”
这是第一次,君少安以这种口吻和他说话。
以前因为要仰仗上官家的势力,所以他一直以来对付太师都恭恭敬敬。
可是今天他确实是生气了!
今天这一切摆明全部都是正对他而来!他们就是见不到他娶水萦月,所以千方百计的想破坏。
思及此,他心头就好像燃烧了一把无名火。
坐在君少安身边的太后脸色微变,语气不善的出声提醒,“安王,付太师乃三朝元老,你怎么说话的!”
君少安哪能听不出太后话里的意思,虽然仍然心有不服,却也还是没有开口。
正在此时,水萦月对着太皇太后就这样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臣女身份卑贱,确实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安王,臣女请求太皇太后取消婚约!”
“水萦月……!”君少安没想到水萦月会突然来这一出,还当众退婚,脸色大变,赫然起身,就要朝水萦月冲过去。
可惜,还没碰到水萦月,就被凤楚歌给拦住,“安王,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君少安脸色不善,一改往日温和模样,浑身充满戾气,直接想挥开凤楚歌拦在自己胸前的手,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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