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精,谁和我在一起就会倒霉,会有灾难的,知道吗?”
“哈哈哈哈,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啊!那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啊!”杨踏山笑了。
那刍蝶突然神情黯淡了下来,“其实你已经见识到了,不是吗?这么多的人因为我而死了,又有这么多的人希望我死。”说着,就地盘腿坐了下来,杨踏山发现刍蝶的身体柔韧姓很好。
杨踏山说道:“地上凉,你不要坐在那上面,你的身体不好,还是坐在草堆上好些,要不我让人给你拿个凳子进来也好。”
刍蝶感激地看了看杨踏山,“谢谢你……”顿了顿,又慢慢说道:“大家都认为是我杀了他们,就只有你不这么认为。”
“我想白岳风和姜天宝也不会这么认为的,对吗?”
刍蝶痛苦地摇了摇头:“他们认为又有什么用?我夫君和三个孩子,都是吃了我做的饭才死的。而我却还活着。”
杨踏山心里格登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也难怪村里人会坚持认为她谋杀了她丈夫和三个孩子,见她伤感的样子,禁不住劝慰道:“我们的人已经去白家村去了,我想很快结果就会出来的。对了,昨晚上村里正的老婆也莫名其妙死了。”
刍蝶有些神经质地笑道:“哈哈,他们一定会认为是我害死了他,哈哈哈……”
杨踏山心想,这女子已经有些被村里人整得神经过敏了,不过,她猜得还真准,村里人的确是这样想的,便点了点头。
刍蝶惨然一笑,一双美目望向杨踏山:“你呢?你会不会也这么认为?”
“我不相信命,更不会相信一个人的命能克死另一个人。”
刍蝶身子颤抖了一下,望着杨踏山,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看得杨踏山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找个话题说道:“我……我想听听你对村里正的娘子莫名死亡,有什么看法?”
“我?”刍蝶惊讶地看着杨踏山。
“是的。”
“反正不是自杀。”
“为什么?”杨踏山想起自己头一天晚上的结论,有些意外。
“她不会自杀的,也不是意外,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是被人杀害的!”
杨踏山大吃了一惊,自己亲自进行的尸检,都没有查出来他杀的迹象,这刍蝶为何会有此一说?
刍蝶幽幽说道:“其实……杀他的人……你也见过,你好好的想一想就知道是谁……”
“我见过?我知道是谁?”杨踏山更糊涂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村里正的女人真是那人杀的,那你就应该猜得出来。”
杨踏山追问道:“究竟是谁?你能直言吗?我都要被你饶糊涂了。”不管村里正的老婆是不是被杀,多一条线索也总是好的。
刍蝶慢慢说道:“村里正的女人虽说长得不好看,但是在白家村却是数一数儿的大才女,父亲曾经是个举人,但是怀才不遇,在她六岁那年就死了,母亲改嫁到了白家村,没有想到在她十三岁那一年,也去世了。当时村里正父亲的姐夫也就是她的继父还算是个好人,就和村里正的父亲商量第二年将她许配给了村里正。”
“那她不是十四岁就嫁给了村里正?”
“是的。听说村里正那个时候喜欢村里的一个姑娘,不想要她,但是两个人结婚之后,感情却意外地好了起来,那女子毕竟是个聪慧的女人,做得一手好女红,写得一手不错的字,善良贤惠。村里正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喜欢上了她,后来村里正喜欢的那个姑娘因为得了风寒还没有到十七岁就死了。村里正也就彻底地死了心,安心和自己的老婆过曰子了。”
“听你这么说,那女子还真没有理由自杀呢!”
“是啊!那女子心地善良,我三年前嫁到这个村子时,就只有她还愿意搭理我的,想来,我和她还算是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了。”
“难怪你认为她不会自杀的,那你怎么不直言相告,杀她的人是谁呢?”
“那只是我的直觉,我不应该用这种直觉去左右你们的思路。”
无论杨踏山如何开导,刍蝶只是不说,一时间僵住了。
杨踏山只好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听说你嫁了三个夫君,三个夫君都死了,究竟怎么回事,你能说说吗?”
说到这个话题,刍蝶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停了半晌,这才慢慢说道:“我第一个夫君是个屠夫,那年我才十五岁,嫁过去的第二年,他和别人打架,重伤回家,没过多久就死了。第二个虽说读了些书,却好赌,去赌场赌输了回来就说头痛,然后撞墙,最初我以为他是装的,可是他有的时候真是撞得头破血流的,很是吓人,不到三个月,也就死了。那个时候起,就开始有人说我是个妖精,是个魔鬼,是个祸害,有些人甚至嚷嚷着要为民除害,要杀了我……”
说起往事,刍蝶眼中灰蒙蒙的,看得让人心疼。
不过,杨踏山不急于问后来的事情,他知道,刍蝶会自己说下去的。
刍蝶顿了顿,叹息了一声,说道:“死了两个男人,我也就死心了,总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后来,又有人说媒,把我嫁到白家村,嫁给姜天佑。见了面,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我便答应了。嫁过去时,我还带去了我前夫留下的一儿一女,他也不嫌弃,对孩子很好,可惜……他后来也死了……唉,我大概真是个祸害吧。”
这个时候兔牙走了进来,对着杨踏山耳朵上小声地说了几句,杨踏山站起身来说道:“你先好好的休息,我有事走了,明天再来问你。”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想吃什么告诉禁卒们,他们会安排的。”
“我……我只吃素,以后给我馒头或者素包子就可以了。”
杨踏山明白了,刚才那肉包子他为什么不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