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力所能及的。
杨踏山静悄悄潜出了院外,翻墙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进客厅,他立即警觉到客厅里有人,沉声道:“谁?”难道是东厂的人发觉了,跟踪而来吗?
黑暗中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是我,你五姨!”听声音原来是宋芸儿。
杨踏山这才松了一口气,埋怨道:“五姨!你干嘛阿,深更半夜躲在黑暗里,想吓死我阿!”
宋芸儿笑道:“刚才你胆子那么大,怎么这会儿又这么胆小了?”
“刚才?”杨踏山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怎么了?”
“你还装什么蒜?”宋芸儿晃火镰点亮了灯,慢慢续道:“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不去惹事,你刚才又跑回去杀他们,万一要出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嘛!”
杨踏山又惊又喜:“五姨,原来你一直跟着我?哈哈,我还在奇怪呢,那两个高手怎么睡得那么死,是你做的手脚吧?”
宋芸儿板着脸道:“你啊,这么莽撞就要去杀人,那两个老头武功高出你甚多,你如何能进得了身?”
杨踏山嘻皮笑脸坐在宋芸儿身边:“嘿嘿,所以五姨您就帮我给他们下了迷香,对吧?”
“哼,一般的迷香对付不了这种高手,五姨在迷香里加了软筋散……”
“软筋散?是我娘的那种软筋散吗?嘿嘿,我记得我娘曾经说过,这种软筋散人服了之后全身酸软,提不起真力。”
“是,要不然,怎么你到了他们身边,他们也发现不了你呢。呵呵。”
杨踏山这才知道,原来宋芸儿发现自己的企图之后,也没阻止,而是抢先一步将那两个高手用加了软筋散的迷香迷倒,自己这才一帆风顺杀掉了这四人。
杨踏山高兴地拉着她的胳膊道:“五姨,你真厉害!谢谢你帮我!”
“调皮鬼!”宋芸儿爱怜地在他鼻子上揪了一下,“这件事可不能说出去,回去连你爹娘都不能说,否则东厂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踏山吐了吐舌头:“知道了,五姨。”
“还有,以后再不许这么胡来了,我在发现你胡来,我可要取消你的游历,揪你回京城!”
“哦!知道了!”杨踏山笑了笑说道。
宋芸儿瞧了瞧杨踏山,低声问道:“山儿,那个成子琴成捕头看样子对你挺有意思的,你们两是不是……”
“五姨!”杨踏山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是我的顶头上司,对我从来不假以辞色的。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呢。”
“没有最好,你现在还小,亲事最好等你回京城再说,你爹娘,还有祖母、我们都会替你挑选一房和你般配的媳妇的,这成捕头毕竟出身贱民……”
“出身贱民怎么了!”杨踏山跳了起来,“只要她人好就行了阿,咱们家也讲究这个吗?”
宋芸儿笑了:“瞧你,还说与她没什么关系,五姨试探你一下,你马上就露馅了。”
杨踏山这才知道宋芸儿是故意试探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宋芸儿道:“你们两要是真心相爱,我们是不会横加干涉的,你自己把握好就是。将来你回京城,我们可以把她也调到京城去的,让她进锦衣卫。”
杨踏山高兴地点点头。
宋芸儿顿了顿,又道:“孩子,还是跟五姨回京城吧,你娘他们都快想死你了!尤其是你祖母和大姨,她们都特别牵挂你呢。”
“我不!我还有一年半的游历时间呢,你们不许说话不算数!”
宋芸儿叹了口气:“那好吧,那你这一年半时间还准备在这里继续当捕快?”
“是啊,当捕快挺好玩的。”
“好罢,我们答应你不干涉你的,那你得答应我们,再不许干这种危险的事情。”
“知道了!五姨,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杨踏山嘻皮笑脸说道。
宋芸儿脸一板:“五姨可没和你说笑,你要记住,你爹位高权重,为了咱们杨家,你可别给他惹麻烦,尤其是涉及东厂的,今后遇到与东厂有关的事情,你可以到庆阳府找锦衣卫,他们会立即把消息传报给我们的。你自己不要轻易动手。”
杨踏山听宋芸儿说得郑重,急忙收敛笑容,点头道:“五姨,你放心吧,山儿记住了。”
“那好,我明天就回京城了,你自己一切小心。”宋芸儿叮嘱再三,这才告辞而去。
第二天早上,杨踏山来到衙门捕快班房,成子琴将他叫到一边,问了昨晚上打探的事情,由于事关重大,杨踏山连成子琴都不敢告诉,只说自己进了宅院,还没探到消息就被发现了,幸亏五姨救了自己。
成子琴也就相信了,正闲聊间,负责监视那神秘宅院的便装捕快回来报告说,听宅院出来请郎中的丫鬟说,这宅院的主人和三个随从,包括那鼻梁边上有痣的矮胖中年人,昨晚上睡着睡着就死过去了,找了几个郎中去查看,都说是暴疾而亡,现在正忙着办丧事呢,宅院里都乱了套。
杨踏山肚子里暗笑,脸上却一付莫名其妙的神情。
既然这鼻梁边有痣矮胖中年人已经死了,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杨踏山和成子琴向韩知府禀报此事,说吴氏被杀案嫌疑犯已经暴毙。韩知府听了,吩咐就此了结销案。
过了几天,那神秘宅院里的人带着那些农妇,离开了庆阳府,不知所踪。
杨踏山心想,既然自己管不了这案子,他们现在走了最好,眼不见心不烦。这个案子的侦破虽然有些虎头蛇尾,却也没别的办法,好在真凶已经伏诛。同时,自己也恢复了记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算是小有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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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