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岁,犯下的又是为人不齿的歼银重罪,在杨秋池一番呵斥下,又羞又愧,听杨秋池要动刑,顿时慌了,低声颤抖着说道:“小人招了……”
“说!”杨秋池原来对这水牯子还有几分同情,现在已经确认他就是歼银并很可能也是杀害春红姑娘的凶手之后,想起春红的惨死,心中顿时升起了无比的厌恶,不由的话语也是十分的不客气起来。
水牯子道:“我没有强歼春红,我是看她受了那彭七爷,不,彭老七的毒打,心中忿恨,就去照看她,但春红迷迷糊糊地说……说要我上床,要和我好……,我这才……脱了衣服上床了……我真的没有用强,我们两是自愿的……”
“你怎么知道她被彭老七毒打?那时候你就在梨春园里吗?”杨秋池问道。
“是。”
“你不是彭家福的陪伴吗?怎么跑到梨春园里去了?你这个年龄去那种地方好像不太适合吧。而且,你有那钱吗?”
“我……我……”水牯子低声说了几句。
“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杨秋池桌子一拍,“你肯定是垂涎春红姑娘的美貌,这才潜入梨春园,将春红姑娘先歼后杀!”
“不不!”水牯子听了这话,大惊失色,急忙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春红姑娘,她和我自幼一起长大,我怎么会杀她呢!”
杨秋池微微一怔:“你们两自幼一起长大,怎么回事?”
水牯子眼神中浮现出一种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沧桑,低沉着嗓音,慢慢道:“春红……春红我们两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她虽然比我大两岁,可她什么事情都依赖我,好像我是她的哥哥一般。后来我们两长大了,我正准备央求我娘去她家求亲,没想到,她娘一场重病死了,她家本来就很穷,她娘的病将家也败得差不多了,她爹就将她卖给了恩阳镇梨春园。”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曲折,杨秋池放缓嗓音,问道:“所以你就追到了恩阳镇?”
“我娘原来还是很喜欢春红的,可她被卖到梨春园之后,我和我娘说要赚够钱替她赎身,平时我娘什么都答应我的,可就这件事不肯,娘说这种女人不配当她的儿媳妇。我就偷偷跑来恩阳镇,想赚钱给春红赎身。我给彭家打短工,后来又作了彭家小少爷彭家福的陪伴。可是……可是春红的身价太贵了……,我怎么都凑不够那笔钱。”
看不出这水牯子还是一个痴情郎,杨秋池问:“你娘呢?她跟着追到了恩阳镇?”
“是的,我娘找到我之后,要带我回去,我死活不肯,我娘无法,就在恩阳镇租了间房子帮人家洗衣服,照顾我。虽然她陪着我,但还是不肯松口让我娶春红……,其实,就算我娘同意了,我们也没钱替春红赎身,再说,虽然春红也喜欢我,但她说如果我没钱,她是不会嫁给我的,她不想和我受穷。”
杨秋池道:“春红嫌贫爱富,要嫁给彭老七,所以你因爱生恨,一气之下动了杀机,将她先歼后杀?”
“不不,我真的没有杀春红,我也没有强歼她,她是自愿的。”
“现在春红姑娘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当然可以将这件事说成自愿。”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强歼她。她……她真的是自愿的。”水牯子涨红着脸分辩道。
“自愿?怎么个自愿法?”
“她没反抗啊。”
杨秋池冷笑:“没反抗?春红姑娘当时已经服下了酥麻散,处于昏睡状态,如何反抗?”
“啊?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彭老七叫老鸨去找酥麻散,整个梨春园都知道这件事,你会不知道?你刚刚还说你气不过彭老七毒打春红姑娘,现在又来说你不知道,彭老七打春红姑娘的时候,就是叫老鸨拿酥麻散的时候,这又作何解释?”
水牯子低下头不肯声了。
杨秋池桌子一拍:“看你才十五六岁,没想到居然是个刁滑之徒,看来不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
水牯子吓得面无人色,急忙磕头道:“我说,我说。”
“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