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霍小四大惊失色,“我……我没有杀李憨包啊!我……我真的没有……”
杨秋池冷笑:“我又没说是你杀的,我只是问你,你们家拴狗的铁链怎么跑到了死者李憨包的脖子上?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注意到这铁链,光顾忙地里的农活了。”
“是吗?”杨秋池冷笑,“我来问你,前天傍晚酉时,你在干甚么?”
“酉时?”霍小四已经慌得乱了神,傻着个脑袋半天反应不过来,“酉时,我酉时在……,我酉时在干什么来着……?”猛拍脑袋,可脑袋里忽然之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娘子在身后连忙说道:“回禀大老爷,前天我和我夫君带着孩子一大早就到巴州城去给孩子他姥姥过大寿去了,一直到今天上午才回来的。”
“对对,”霍小四抹了一把冷汗,也回想起来了,连声道,“我们去了巴州城给孩子姥姥过寿,还逛了庙会呢。”
啊?杨秋池有些傻眼了,前天一大早去了巴州城,今天早上才回来?而死者是前天傍晚在城外六里村石灰窑附近死的,这么说,霍小四一家人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杨秋池沉身道:“你们在巴州城里,可曾出过城?”
“前天是孩子姥姥的大寿,我们去给她老人家祝寿去了,整整一天一晚都在忙着作寿,没离开过家里半步,好多亲戚朋友都可以作证的。”
杨秋池听他说得有板有眼的,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便道:“你可别想蒙混过关!本官会派人查实的。如果证明你说了假话,本官决不轻饶!”
“不敢……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对不敢说谎的,大老爷可以派人去查问,一问便知。
苏里正在一旁也说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那天早上,我遇到他们一家人出村子,还打了招呼的,的确说是去给孩子的姥姥过寿。”
有了人证,说明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真的,不过,也有可能是霍小四中途开溜出来杀人,必须查证。杨秋池让霍小四说了他孩子姥姥的住址,立即派了几名捕快去他们姥姥家查清楚。
杨秋池转头问苏里正:“你们取这根铁链的时候,铁链的那一头是怎么栓的?”
“回禀大老爷,是用一把锁锁在院子旁边柴棚的立柱上的。我们让霍小四拿来钥匙打开了取下来的。当时就剩下这一小节了。”
杨秋池拿起那小半截铁链,又仔细看了看。
这细铁链相邻两个椭圆形圆环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圆环相连,这个小圆环刚好够前后两个椭圆形圆环穿过,所以,被砍断的大半个椭圆形圆环虽然有断口,却不容易脱落出来,依旧挂在了这连接的小圆环之上。
另外那残留在霍小四家院子里的那小半截砍断的圆环,由于没人动过,加上连接的小圆环活动空间小,所以残留的另一小截椭圆形圆环也没有脱落。
他看了看两节铁链断口痕迹,很新,应该是刚刚不久前砍断的,问霍小四:“你们家这铁链什么时候砍断的?谁砍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霍小四已经被折磨的脑袋冒汗,搞不清东南西北了,“那狗已经死了好久了,还没买新的,所以我也没管那铁链。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被人砍走的。”
霍小四身后跪着的一个比较大的小孩子说道:“爹,我们去姥姥家的时候,那铁链都还在呢。我和弟弟还说要拿去巴州,买一只新的狗拴回来呢。”
霍小四的娘子也道:“对,我记起来了,儿子是说过,我还说这次是去给姥姥作寿,没工夫买狗。”
经过娘子和儿子一提醒,霍小四也想起来了,拍了拍脑门:“是,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不准许,我儿子哭闹,我还打了他一巴掌。”
这么说,如果霍小四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根铁链至少前天上午还没有被砍断。难道是凶手傍晚准备杀人工具时,发现了这根铁链,临时砍下来用于沉尸的吗。
砍铁链?杨秋池沉思着,这铁链虽然比较细,却也和女人头上的细簪子差不多,而且铁质比较硬,这断口很整齐,显然是一刀砍断的,这说明,不仅使用的力气要比较大,而且砍器还应该比较重,一般的小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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