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所以听到杨清水说要将她金屋藏娇,表面上没答应,但内心深处却是答应了的,所以,在她后来发花痴的时候,丧失理姓,这才将心中的想法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杨秋池说:“有个问题有些不好出口,但我必须问。希望堂兄不要见怪。”
杨清水微微一欠身:“杨大人言重了。在下一定据实禀告。”
“三姨娘嫁给老太爷之后,你是否与她……与她还有那种关系?”杨秋池实在找不到隐晦一点的词汇,只好含糊地问道。好在这种事情让人很容易理解是指的什么。
杨清水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随即郑重地说道:“当然没有,这纲常伦理、礼义廉耻,我杨清水还是十分清楚的,怎会干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呢!我对三姨娘一直敬重有加,不敢擅越雷池半步!”
宋同知哼了一声:“说,说得好听,那你怎么还准备金,金屋藏娇呢?”
杨清水的脸更红了,低下头说道:“那是,那是我看三姨娘被她们折磨的要死了,才贸然提出的,不过,我也只是这样说说,绝对没有和她发生什么禽兽之事!”
“如,如果她答应你私奔,那,那不就有了吗?”宋同知仍然揪住不放。
“是我一时糊涂,好在她没有答应,否则,我,我可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不过,我真的没有和她有过那种违背伦理的事情,是真的,请大人明察。”
杨清水这说法倒很可信,同一个屋檐下,要是他敢和老爹的小妾不清不楚,勾三搭四,杨老太爷何等精明,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天下又不是没有女人了,杨清水作为杨家的嫡长子,未来杨氏家族的继承人,孰轻孰重他心里明镜似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所以,两人长期通歼绝对不可能,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两人趁老太爷不在,激情之下来个一夜情之类的,所以,山儿还是有可能是杨清水与三姨太所生的。
宋同知还有一个问题不清楚,问道:“既,既然你说三姨娘不是你杀的,那,那三姨娘死了之后,你跑什么呢?”
杨清水说道:“我不是跑,而是躲起来了。”
这人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跑和躲有什么实质的区别吗?既然不承认自己杀了人,既不用跑也不用躲啊。宋同知也奇怪地问道:“那,那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我也看见鬼了!”时隔差不多两年,杨清水此刻说起来,还是露出了恐惧的神情,足见当时所受惊吓的程度,“三姨娘上吊自杀,不,被人勒死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我爹见到鬼的那天晚上,我也见到鬼了!”
宋芸儿这两天都被闹鬼的事情搞得有些惊弓之鸟了,此刻听说杨清水也见了鬼,更是心惊,问道:“难道,难道你也见到三姨娘的鬼魂站在你床边看你笑吗?”
杨清水摇摇头:“要是那样的话就好了,我正希望看见她的鬼魂呢。”
他眼睛直勾勾望着前方,好像又看见了那可怖的事情,“那天我睡不着,三姨娘的音容笑貌好像就在我的眼前。她死了,我才发现我是那么多在乎她。”
此刻,杨清水说起三姨娘,就象在说自己的情人,而不是父亲的小妾。
“可她的鬼魂没有来找我,我那天看见的,是真正的厉鬼!虽然也象三姨太那样穿着白衣,却是一个厉鬼,脸上的肌肤象熔化了一样,一块一块往下掉,鼻子、嘴巴、耳朵、眼珠子,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掉,最后成了一具血淋淋的骷髅头,我最后被吓昏过去了。”
听了杨清水的描述,杨秋池心中一动,怎么和自己的幻觉很相似呢?难道,杨清水也被人下了致幻药?而且致幻药要强于杨老太爷,所以杨老太爷看见的是正常的三姨太,就象自己第一次中的致幻药一样。而杨清水和自己后面这一次被下的致幻药,剂量要大,才看见了厉鬼。
看来,有人想害杨清水,不是用毒,而是用致幻药,让杨清水产生恐怖的幻觉,把他活活吓死。
杨秋池追问杨清水:“那你后来还看见厉鬼吗?”
“没有,因为那次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呆在这里,再有一次的话,我会被吓死的。再加上三姨娘死后,我走在这院子里,无处没有她的身影,每一处场景都能勾起我痛苦的思绪,我再受不了这种折磨,于是我借口游学,第二天就离开了村子。幸庆的是,离开村子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恐怖的厉鬼。”
是值得庆幸,杨清水离开这村子躲过了这一劫,不过,现在他回来了,那个当初给他下致幻药的人,怎么没有再继续下药呢?很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这人需要先对付自己,反正杨清水就是这家的人,跑不掉。
如果杨清水前面说的都是真的,他处处为三姨娘作想,甚至还因为帮她被老爹暴打一顿。那他就没有足够的动机杀死三姨娘。
看来,下致幻药的是同一个人,这人给自己下致幻药是要把自己吓走,给三姨娘下药是让她神志昏聩好趁机下手杀死她(没想到意外引发她的花痴神经病),给杨老太爷下药的目的还不十分清楚。
可这人为什么要害杨清水呢?杨清水死的话,对这人有什么好处呢?
家产?难道是为了争夺家产?
把杨清水杀死,再把小少爷山儿杀死,这份家产归谁?就只有二姨太的女儿杨艾筱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杨艾筱和她娘两人干的吗?
杨艾筱为什么十七岁了还没有出阁?难道是为了等遗产?杨秋池脑袋灵光一闪,仿佛看见了破案的希望就在眼前。
现在要抓住这个灵感,先确定杨艾筱有无犯罪嫌疑,然后在回过头来提审嫂子周氏,调查确认杨秋池那晚上究竟有没有在家里。
杨秋池让杨清水退下堂去,并让捕快将杨艾筱带来。
杨艾筱的娘被抓了起来,她已经没有心思笑了。现在官老爷叫她来问话,她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她娘的事情牵扯到她了,心里惶恐,见到宋同知大厅之上端坐着,更是害怕,双膝一软就要下跪。
杨秋池做了个手势将她拦住:“这不是在正儿八经的衙门里,所以堂妹不必行此大礼。”让她在刚才杨清水坐的那椅子上坐下。
这杨艾筱是杨秋池的堂妹,没有必要那么客气,所以,杨秋池直截了当问道:“堂妹,三姨娘死的那一晚,你在干什么?”
“我在我娘房里睡觉啊。”杨艾筱小声说道。
“在你娘的房间?你自己不是有个小院子吗?”
杨艾筱神情有些慌乱,低着头不说话。
杨秋池不好和她发火,看了看宋同知。宋同知会意,脸色一沉,喝道:“杨艾筱,本官问话,为,为何不答?”
杨艾筱一愣,刚才分明是堂哥杨秋池问的,怎么成了你问的了?但老爷发怒,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赶紧回答:“是,那天晚上,我在我娘房里说话来着。天晚了,我就没回去。”
“说话?说,说什么话?”宋同知沉声问道。
杨艾筱又支支吾吾不回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