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说这样改还不如直接信奉佛教得了……”
“对对!”左少阳要的就是意见不一的大乱,才好浑水逃走,说道:“干脆咱们教解散,各自皈依喜欢的佛教教派,更能修得正果!你这样告诉他们好了!”如果真这样,那自己这法王就不用当了,这自然是左少阳的如意算盘。
达龙辛苦着脸道:“法王切莫着急,梅朵刚才说了,法王的法旨绝对不能违抗,法王说改教义,就必须改,要不然,要被忿怒飸鴩本尊吞噬,到地狱永世受苦,不得解脱!他们三个害怕了,都答应按照法王的旨意修改教义了。”
左少阳又失算了,他不知道,他现在是杰尔教的法王,而法王拥有一个杰尔教中最邪恶的邪神,也就是了禅在鬼谷峰上供奉的那个眼睛长在腋下的恐怖邪神!这个邪神名叫“忿怒飸鴩本尊”,只有法王才能供奉,他的法力也只给法王,法王由此拥有超乎寻常的能量,对于违抗法旨的人,可以直接驱使这位邪神吃掉违抗法旨的人。
梅朵刚才就在用这位邪神威胁三个护法必须听从左少阳这位法王的法旨。最终三位护法屈服了,表示听从。
听了达龙辛的翻译,左少阳心中一个劲叫苦,看来,自己还是严重地低估了古辛法王在这些信徒中的地位,甚至连修改教义这样涉及到教派原则姓的问题,教派中最重要的传功长老和护法虽然心中不乐意,还是服从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跑去那苍凉的西域高原当一位教派的法王?
左少阳发觉自己自己简直无计可施了。两次逃跑都没有成功。装登徒子色狼,人家不怕,还很乐意。威胁要乱改教义,人家也顺从,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厌恶自己不让自己去西域当什么劳什子法王呢?
他发愣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说了句:“睡觉!”钻进了梅朵给他搭好的一个牦牛毛编织成的低矮的单人帐篷里。躺在柔软的羊毛垫子上,用一条干净的羊毛毯盖在肚子上,闭着眼睡觉。
只有他这位法王才有帐篷的待遇,其余的人都是蜷缩在帐篷四周睡在草地上。
左少阳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很是劳累,困得不行,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自己竟然被几个西域喇嘛挟持到西域去当什么法王,明天一早,芸儿才能发现自己不见了,从小杜铭哪里才知道自己的情况,才会禀报皇上,才会组织拦截。不过,照现在他们这速度,就算用八百里加急通知,调集军队拦截,由于面太广了,根本来不及拦截的。看来,必须拖延时间,等皇帝派人来救自己。
左少阳琢磨着办法,好半天才睡着。
可是,刚刚睡着没一会,就被摇醒了,睁眼一看,四周还是黑洞洞的,一个女子的体香混杂着酥油的香味,让他知道摇醒他的是女护法梅朵。
梅朵用藏语说了几句话,他听不懂,但是梅朵把他拉了起来,借着月光和星光,他看见其余的人都在套马鞍准备出发,他才知道,梅朵应该是叫他出发了。
左少阳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嘟哝道:“才睡下就要走,搞这么急做什么?大家接着睡,我是法王,我说了算!”说罢,又要往羊毛垫子上躺,却被梅朵拉出了帐篷,其加等人很快把帐篷收拾好了。
左少阳知道了,自己这法王发布的法旨,有一种命令他们是不听的,这就是可能耽误时间或者可能会让他得以逃走的法旨。这些人都不是笨蛋,他们知道自己让接着睡觉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梅朵话语带着羞涩说了几句藏语,达龙辛笑着道:“法王,梅朵说你等一会在马背上可以靠着她睡觉,不用担心掉下马,她会抱紧你的。”
“好啊!”左少阳只好翻身上马,梅朵也跟着上马,坐在他身后,一手搂着他,一手掌控缰绳,三个男护法前面开路,左少阳他们在中间,后面是达龙辛断后。继续往西奔驰。
左少阳也不好意思靠在梅朵怀里睡觉,只能强打精神抓着马鞍梁在马上颠簸着。
这一趟跑到天明,这才停下歇息,打茶吃糌粑。
当梅朵把糌粑递给他的时候,左少阳耍赖了:“这糌粑都好长时间了,硬得跟石头一样,太难吃了,我宁可饿死也不吃!咱们要么去集镇吃饭,要么让我饿死,你们自己选!”
达龙辛几个人傻眼了,面面相觑。达龙辛陪笑道:“我们……,这个钱不多了,等到了吐蕃,还得交过关税,每人一两银子……”
左少阳心想,就是要花光你们的钱,让你们寸步难行!当下瞪眼道:“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我现在肚子饿了,我再不想吃你们的石头糌粑,这一去三四个月,我都要吃大米、鸡鸭鱼肉和馍馍,而且要现做的。我是法王,如果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就不当这个法王了,你们爱谁当谁当!”
这个要求一般人看来的确很低,一点都不过分,但是,达龙辛他们已经没钱了,如果这一路三四个月都要吃米饭馒头、鸡鸭鱼肉,那这点银子只怕连到西域边境都不够。
达龙辛将左少阳的话翻译给其他四位听了之后,四人都傻眼了。又凑在一起叽里咕噜说着,终于,达龙辛道:“我们听从法王的法旨,不过为了赶路不耽误时间,我们只能派人进城购买,然后路上边走边吃。请法王原谅。”
“不行,我要在酒楼里吃,这才有感觉!”
达龙辛连连拱手:“实在是不行,法王请原谅,属下不能遵从,等到了坛城,属下向法王领罪,只是这个要求不能遵从。”
左少阳大发脾气,可是达龙辛还是死活不答应,左少阳只好作罢。
当下由梅朵骑马进城购买吃的。梅朵行动很快,不一会就回来了,带了一包东西,一只烧鸡,十几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还有一小壶酒。
左少阳大喜:“太好了,来来,咱们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