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回来了,游昀之的确是蘅芜之事后立即就出了府,舒莫辞皱起眉,她本来以为蘅芜是个好的,年纪合适,能干忠心又跟随她多年,也是舍不得放她出去,不想竟孟-浪至此,这般,倒是她选人不当了。
辛妈妈觑着她的脸色,轻声劝道,“郡主,以老奴看,郡主与二爷新婚,实在没必要这般着急给二爷纳房里人的,再者二爷也不像那般贪-色的,等郡主怀上了小少爷也不迟”。
话是这样,可她实在是不习惯与游昀之相处,早点纳几个通房,他多几个去处,她也能多出时间来看看书,更何况她是准备正月一过就搬回郡主府,到时游国公府没有几个通房也实在说不过去。
辛妈妈看她的脸色知道她是还没打消念头,心中一时倒有些好笑,人家的主母是善妒,不许夫君纳妾,闹出许多是非,如今这位郡主娘娘又太不善妒,上赶着给夫君纳通房,却也闹出许多是非。
“老奴也只是说一说,主意还该郡主自己拿,只郡主心里也要把稳了,这妾室通房的都不打紧,却千万不能让那些个东西先有了孩子”。
舒莫辞点头,道,“你去将所有适龄丫鬟的花名册拿过来,我仔细看看”。
辛妈妈已经不知道该羡慕游昀之还是同情他了,只得应了下来。
在京中,要说知心莫逆,游昀之也只有一个温漱流,如今温漱流远走他乡,今天还是大年初一,游昀之出了府,茫然四顾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曾经于他不过是落脚之地的守拙院仿佛一个巨大的吸盘吸着他往回走,他却不敢回去,怕自己盛怒之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将那个虽成为他的妻子,却还是离他千里之遥的人儿推的更远……
“啧——”
冰冷的讥嘲声在耳边响起,游昀之定睛看去,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一个酒馆,酒馆中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对门的位子喝酒,却是安宥。
“游二爷此时难道不该高床软枕娇妻在怀?竟落魄至此?”
游昀之走到他对面坐下,“安统领此时难道不该在皇宫之中花团锦簇万人之上?”
安宥轻嗤一声,游昀之招来小二要了壶酒,满上,拿在手中却并不喝,笑了笑,突然道,“她要给我纳通房,在我们成亲的第十三天”。
安宥愣了愣,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的直拍桌子,“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就算娶了她,你也得不了她的心!”
游昀之冷冷扫了他一眼,“那我至少娶了她,你却连她的人都没得到”。
安宥笑声一顿,猛地灌下一口酒,又狠狠将酒杯掼到桌子上,“游凤初!我安宥很少佩服谁,但这次,我输了就是输了,阴谋诡计没玩过你,光明正大也打不过你!”
游昀之冷着脸没说话,安宥又笑了起来,“我养伤这些日子,想到最多的不是舒莫辞,反倒是温十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