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儿子都十多岁了,还被游国公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教训,面色顿时变了,声音也尖锐起来,“国公爷这说的什么意思?郡主娘娘身份高贵,我向她讨一份字帖,就能让她费神费的起不来床了?这通府谁不知道,堂堂郡主娘娘不知自爱,大白天的缠着爷们在内宅厮混,今儿说是不舒服,谁知道是不是昨晚累着了,不愿起床?”
游国公面色铁青,瞪了崔氏一眼,拂袖就走,徐二夫人忙让游晴之和游昕之、游暖之避到外间,屋中的爷们、媳妇俱都神色讪讪,大家心里的想法都暗搓搓的与崔氏想的大差不差,但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在座的大多都是晚辈,听崔氏这么大喇喇的说出这样的话,又是别扭又是鄙视。
游二老爷面皮紫涨,猛地一拍桌子,“续弦就是上不得台面!这样的话,你作为长辈,作为游国公府的当家夫人也能在小辈面前说的出口!你的亲生女儿可是也在座的!”
游二老爷铁青着脸走了,徐二夫人见崔氏面皮僵硬,眼中却满是冷光,只好劝道,“二老爷就是这样的性子,大嫂您可千万别见怪,都是一家人,口角上磕磕绊绊在所难免,都退一步”。
“续弦?”崔氏音调怪异的笑了一声,“那位郡主娘娘就不是续弦了?真以为皇上用莫须有的罪名下了一道圣旨就能指鹿为马了?”
徐二夫人吓了一跳,这样的话传出去可是欺君的罪名,整个游国公府都得获罪,崔氏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她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忙将所有人都遣散了,正要再劝,崔氏冷声道,“你也走吧,我不需要人劝”。
徐二夫人噎了噎,这么多年了,她也算是摸透了崔氏的脾气,却还是忍不住生气,也不想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起身就走。
不过一会的功夫,原本热闹的大厅瞬时走了个干干净净,显得格外空旷冷清起来,崔氏愣愣发了半晌呆,忽地捂脸低声悲泣起来。
空荡荡的大厅中女子压抑的哭泣声格外渗人,扒在门边的游暖之惊恐瞪大了眼睛,后退几步,转身飞快的跑了,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对视一眼,默默跟了上去。
游暖之捂着心口跑了一路才将心中难受的感觉甩了开来,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跑到了游昕之的院子附近,她在游国公府这一代的姑娘中最小,跟姐姐、堂姐们年纪相差很大,根本搭不上伴,又不屑跟小她一辈的侄女们顽,因此在府中最亲近的就是唯一的嫡亲兄长游昕之,只游昕之搬到外院去后,她就很少见到他,这几年也渐渐生疏了。
游暖之迟疑了一会,还是朝游昕之的院子走去,游昕之还是孩子心性,正缠着小厮教他扎花灯,见到游暖之高兴的邀她一起扎,游暖之早就想自己扎一只花灯,崔氏却不让她碰那些东西,怕伤了手,见了这个一时倒将刚刚的事忘了,有些胆怯道,“娘不让我自己动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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