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进来伺候,就见罗帐微动,红艳艳的烛光跳了进来,接着就是游昀之突然放大的脸。舒莫辞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后仰,再次悲催的砰地撞上了床棱。
游昀之还没来得及噙上的笑顿时僵住,第二次!第二次!!她第二次因为怕她将自己撞着了!!!
舒莫辞身下的拔步床是文昌侯府的陪嫁,舒棣费尽心思才寻来的上好梨花木,请了工匠费时半年才堪堪打成,结实无比,舒莫辞这么没轻没重的撞上去,忍不住痛呼出声,眼里顿时汪上了泪水。
看着她可怜的小模样,游昀之也不忍心气她了,正要伸手去替她揉,谁知道舒莫辞竟又下意识的躲,鉴于方向问题,她这次是往床里躲。
如果是她一个人睡,这般往床里躲,怎么也碰不到里面的墙壁,只现在她却是睡在里床,离内侧的床棱也不过半臂的距离,眼看着要再次和床棱来个亲密接触,游昀之长臂一伸及时止住了她的躲避之势,因担心她再受伤,用的力道大了些,于是悲催的舒莫辞同学虽然躲过了与床棱的零距离接触,却撞上了他比黄梨木软不了多少的胸口,唯一的幸运就是接触面积比较大,不似刚才疼的厉害。
她轻嘶了一声,见游昀之没有动静,也不敢挣扎,就这么保持被他按在心口的动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游昀之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她就怕他怕成这样,他不过是想帮她揉揉撞着的地方,她竟然又躲!躲的动作还那么迅速!速度还那么快!他果然就是洪水猛兽吗!
游昀之觉得自己多年的涵养有在自家小妻子手上毁掉的趋势,他果真还是小瞧她了,游晗之混账成那样,十五年来也没有让他失去冷静过,偏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游昀之深吐息几次,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放开怀中的人儿,从房中找出一瓶伤药,看着她抹妥了,下床去唤了喜婆、丫鬟进来,自己则进了净房沐浴,好吧,不知道他的小妻子还会怎么气他,还是先泡泡澡养养气的好。
舒莫辞见游昀之冷着脸进了净房,欲哭无泪,果然才成亲第一天就被她搞砸了么?她不奢望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想与他安安稳稳相敬如宾到老,可出了这么一出,估计也仅次于他亲她,她却当着他的面漱口了,她昨天晚上白忍了!
舒莫辞性子冷淡,又一直有些惧怕游昀之,虽后悔,见游昀之面色冷淡的出来,也没那个胆子再提刚刚的糗事,起身行了一礼。
进来伺候舒莫辞洗漱的是两个游国公府的丫鬟,其中一个见舒莫辞似乎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上前道,“二爷,奴婢伺候二爷更衣”。
“不必你”。
游昀之淡淡说了一句,见舒莫辞还是垂着头站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差点又气着了,勉强平静道,“夫人不是说服侍为夫更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