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郡主府闹的人仰马翻,舒莫辞晕过去做了个冗长而真实的梦,梦中她看到了自己,不,应该说是曾经的自己。
她看到自己傻乎乎的被程正则哄到了悦美别院,想要阻止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想要伸手拉住自己,却连动动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就像是戏台子下的看客,被牢牢的绑在椅子上,根本无力阻止台上的戏。
马车不紧不慢往前行,车外程正则温柔的笑脸变做了谄媚的笑容,他的对面则坐着似笑非笑,带着烦躁和不耐烦的游晗之,程正则似乎没看出来游晗之眼中的鄙夷,殷勤的劝着酒,游晗之很快就喝醉了,鹊儿进来了,和程正则不动声色的对了个眼神,程正则便吩咐鹊儿将游晗之扶下去休息。
舒莫辞激动起来,再次想要阻止,身上却似压了千斤重锤,根本动弹不得。
鹊儿力气不小,扶着游晗之进房也累的气喘吁吁,没好气的将游晗之扔到床上,床里侧舒莫辞仰面安静躺着,双手交叠在心口,呼吸间都是酒气。
游晗之哼了一声,却没动弹,暗淡的月光下,他俊俏的脸蛋因酒劲嫣红嫣红的,如三月的桃花引人垂涎,鹊儿小心翼翼靠近,伸出手,似是想要摸一把,却到底没胆子,狠狠吐了口吐沫,将一块褐色的丸子扔进屋中的鎏金铜兽中。
若是之前,舒莫辞肯定认不出来,现在却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正是她曾经给程正则和舒月涵下过的虎狼药,中了,只怕圣人也把-持不住。
舒莫辞明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心中却隐约松了口气,她是女子,那种事就算游晗之手段再高明,她也总有些察觉,她曾仔细回想过,她与游晗之有什么,也绝对就是那一次。如今知道游晗之是被程正则灌醉了。又下了那样的药,压在心中许久的大石头终于松动了。
梦中画面一转就到了第二天早晨,游晗之醒来后被怀中的舒莫辞吓了一跳。慌张点了舒莫辞昏睡穴,胡乱套上衣服来,似是想想又不太对,在屋中找了一圈。却没找出什么不对劲来,又在床边坐了下来。他这一年已经十九岁,沙场征战驰名,已不似年少时的稚嫩浮躁模样。
他坐在床边想了一会,似是想通了。便也不慌,转身给被他裹的严严实实的舒莫辞掖了掖被子,静静盯着舒莫辞熟睡的面容。半晌嘴角露出一抹笑来,俯身在舒莫辞唇角印下一吻。贴了半晌方抬起头来,舔了舔唇,“放心,跟着我,可比跟着那个伪君子强——”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接着一切顺理成章,游晗之一直坐着,似笑非笑的看着痛心疾首质问他的程正则,程正则被他看的心虚,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竟是说不下去了。
游晗之这才弹了弹袍子,不紧不慢开口,“程大人,你当真以为我游晗之是那般好算计的?”
程正则勉强镇定道,“下官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
游晗之笑了笑也不与他争辩,“只不过你这番算计却是甚得本世子的心,你要的本世子自会给你,只是你……”
游晗之后面说了什么,舒莫辞却是听不清了,画面又换成了一个精致奢华的闺房,房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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