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绣线说完了,两人就沉默下来,舒莫辞一心要补救污了的绣像,游昀之不动声色打量舒莫辞,倒也没多尴尬,在确定绣像完全没问题时,舒莫辞才停下,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然后猛地想起——她还没请游昀之坐下!
意识到这一点的舒莫辞尴尬的满脸通红,她竟然连这个都忘了,让游昀之站了一刻多钟!
“游二爷,快请坐!实在是失礼了,缨络,上茶”。
游昀之仿佛没看到她的尴尬,意定神闲坐下,“舒姑娘不必客气,不是舒姑娘,游某只怕是要坐一辈子的,如今倒是更喜欢站一站”。
舒莫辞不知道该怎么接这样的话,有些局促道,“游二爷太客气了,血玉豆蔻本就不是小女之物,周大夫打开门做生意,更与小女无关”。
游昀之也不再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果然是物随其主,主子想不到请他坐下,丫鬟也没想到要端茶倒水,他一路赶来实在有些渴了。
游昀之坐下后,舒莫辞因为刚刚的失礼,因为没了绣像的事担忧,只觉房中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大半夜和她一直惧怕的人拉家常什么的,画面实在太美,她也不敢想,只是这般枯坐着实在是尴尬,唔,还有心慌,虽然知道他不会知道,更不会对她怎样,她还是紧张,还是怕,怕他下一秒就冷笑着责问她前世之事——
“游二爷,不如,我们手谈一局?”
捻起冰凉的棋子的一瞬间,舒莫辞大是松了口气,还好,她想起了下棋。
于是温漱流提心吊胆到洛川楼时看到的就是游昀之和自家娘子和乐融融下棋的“和谐”画面,不由黑了脸,话说你游昀之是真的有要事告诉我,而不是趁机来找我倾国倾城的未婚妻下棋的?
舒莫辞见了温漱流眼前顿时一亮,终于不用跟游昀之单独相处了!
“十三哥”。
舒莫辞的喜悦取悦了温漱流,再一瞟自家媳妇手里捉着的正是自己送的扇子,温十三顿时忘了刚刚的公案,欢喜道,“舒妹妹不必多礼,有没有好生吃饭?怎么瞧着瘦了些?还是这些天吓着了?”
舒莫辞眼眶一热,她这些日子寝食难安,不瘦才怪,没人关心还好,温漱流这一问,反倒伤感起来了。
温漱流从未见她这般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知道是真的吓着了,顿时就心疼了,温声道,“别怕,一些跳梁小丑罢了,还伤不到我温家”。
“七哥很厉害的,又有九哥帮他,你,你要小心”。
“放心,安宥再厉害,就算能伤的了温家根基,也伤不到我,放心”。
游昀之,“……”
这没心没肺的货,他到底是怎么结交上的?温老首辅听了这话会不会气的吐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