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是担心,他那个性子,在外面也不知道会不会闯祸”。
平林县主快声道,“以他的武功和家世,闯祸也是别人倒霉的份,不用瞎操心”。
舒莫辞又叹了一声,没有接话,几人又说起了别的事,曲少微见舒莫辞渐渐不支,便起身告辞,舒莫辞也没想到周丛给她用来装病的药竟然这么有效果,实在撑不住了,虽然不舍得曲少微走,却也没挽留,眼巴巴的目送着她走了。
曲少微二人回了镇国将军府,就各自回了自己院子,平林县主跑了一趟,觉得身上灰扑扑的,正打算着回去就沐浴,不想竟见曲少徵仰面躺在外隔间的美人榻上,手里拿着本书,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
平林县主脸亮了亮,“怎么不在书房看书?累了?”
曲少徵放下书,侧过脸打量她,“你不是和七姐姐去看舒妹妹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舒妹妹没留你们用午膳?”
“舒妹妹病的不轻,跟我们说了会话就气喘吁吁的,脸色也不好,七姐姐怕累着她,就回来了”。
“真病了?”
平林县主嗔了他一眼,“还有真病假病的?我和七姐姐去,她就在洛川楼门口迎了几步,都是裹着狐裘出来的,送我们走的时候,眼巴巴的舍不得,却根本没挽留,想是也知道自己撑不住,这不,七姐姐说回来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的药材,一会送过去,我也正准备拾掇拾掇”。
“怎么好端端的病了?”
“那天我们遇到她,她就不舒服了,后来……”
平林县主将舒莫辞的话说了一遍,曲少徵点头,“那你快去吧,别让七姐姐等”。
平林县主应了一声,吩咐丫鬟不准偷懒,自去寻嬷嬷找药材,曲少徵闭上眼睛,默默想了半晌,“来人,备马!”
京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朝堂上大臣们几乎次次早朝都吵翻了天,这种紧张也延续到了朝堂外,不但百姓们出个门买个东西都跟做贼似的恨不得缩着脑袋,更有那嗅觉灵敏的,囤积了大量的吃用之物在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甚至连居于深闺的舒莫辞也感觉到了,最明显的就是她吃的瓜果蔬菜都没有以前新鲜了,一来辛妈妈约束下人不得轻易出门,二来,就算侯府的下人敢出门买东西,敢出来卖东西的人也寥寥无几。
前世这个时候,舒莫辞随程正则外放,几乎没受到影响,太子逼宫未遂被盛帝圈禁的消息过了三个月才传了过去,这次却是身临其境,虽说和自己没关系,但她还是紧张难安。
这种紧张的局势一直持续到五月十二这一天,舒莫辞半夜被急促的马蹄声惊醒时,就知道太子走投无路下终于还是选择了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路。
缨络也惊醒了,惊慌叫了声姑娘,舒莫辞沉声开口,“别慌,继续睡”。
舒莫辞早就吩咐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安生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缨络虽然害怕,却还是又乖乖躺了下去,外间碧纱橱里的青筠无声掠入内室,在舒莫辞床前的脚踏上盘膝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