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背这些东西更是荒废时日?
“祖父,您找我?”
俞国公啪地将地契拍到他面前,“给我说清楚,这张地契是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孙子我孝顺祖父您的呗!”
俞国公神色一厉,“说实话!”
俞荨瞬时蔫了,乖乖答道,“是舒表妹,她无意中买了一块地,没想到竟然挖出了温汤,这是她孝敬给您的,说是让您在那建个庄子,有时间就去泡泡温汤对身子好,又怕您不收她的东西,就借着我的手送来了”。
俞国公早就料到了是这个情况,可听俞荨亲口说出来却还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良久长长一叹,“全京城的人恐怕都知道了那丫头买下来的地底下挖出了温汤,这块地,一来是她的孝心,二来,也是求个庇护,你去跟你爹说一声,让他看着点,别让那丫头吃了人家的亏”。
俞荨不服气道,“舒妹妹跟温漱流订了亲,还要我们俞府的庇护干什么?祖父你不要把舒妹妹想的那么不堪!”
俞国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比不上你表妹一半懂事!她是和温府订下了亲事,可还没过门就求温府庇护算什么?没娘家么?再说俞国公府是她外家,求我们庇护怎么就不堪了?”
“那还不是您老就是不认她!您认下这个外孙女,她还用求我们庇护?”
俞荨将那个“求”字咬的极重,俞国公被他气的笑了,这小子你说他混吧,他看的倒也透,可你说他懂事吧,他又混的不行,“她的事很复杂,不是一个认不认能说清楚的,你不用多管,她若不来寻你,你不许去打扰她”。
俞荨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很复杂?难道说除了姑姑当年是自尽外,还有其他隐情?”
俞国公身子晃了晃,不敢置信盯着他,“你说什么?你姑姑是难产而死,什么自尽?”
俞荨撇嘴,“祖父,我都十七岁了,您还瞒着我做什么?那时候舒妹妹求少徵替她查姑姑的死因,少徵早就查出来,只查不出来到底当年是谁最先说姑姑与人有私情,与姑姑有私情的那个人又是谁,对了,祖父,舒妹妹,是姓舒吧?”
“啪——”
俞荨捂着脸呆呆看向从小到大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的祖父,俞国公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件事不许再提半个字!警告曲家那个小子,要是有半字流言传出去,我绝不会饶了他!”
俞国公府世代文职,浸染的都是水墨清香,俞国公浸淫官场数十年,除了书卷气更多了岁月沉淀的从容稳重,俞荨从未见过他气成这样过,慌的忙上前去抚他后背,“祖父,祖父,我不敢了,您别气坏了身子!祖父!”
半天,俞国公才缓过气来,伸手推开俞荨,“刚刚的话记住了,出去!”
俞荨不敢再说,行礼退了出去,俞国公怔怔看着虚空半晌,颓然弯下挺的笔直的背,债,都是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