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串璎珞来权作老夫人送给自己的添箱,虽说不大好看,但一来少有人知道这是猜灯谜的彩头,二来昨儿十三爷也打趣说要姑娘留作嫁妆,却是不妨的,还请老夫人体贴姑娘一片孝心”。
老夫人一阵胸闷,她就说那个贱丫头怎么这么好说话,原来在这等着她,这是表明她不屑自己的添妆,顺带挑拨她母子关系么?
舒棣扫了那串璎珞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就走,老夫人勉强忍着怒气,“我老太婆给自己孙女添妆的东西还不缺,那串璎珞既是十三郎和大丫头一起赢来的,她好生戴着就是”。
“可是大姑娘说——”
“退下”。
缨络盈盈一福,“奴婢告退,”姑娘果然神机妙算,这么好的东西,又是和十三爷共同赢的,何必添上个由头恶心自己,这般走个过场恶心老夫人一番,东西顺顺当当回到姑娘手上,才是最好。
舒莫辞那番作为也只是想恶心恶心老夫人,不想舒棣竟亲自到了春晖阁,和她说她拿给老夫人的银子,他定会还给她,不会叫她委屈。
文昌侯府是什么情况,舒莫辞心中也大致有数,也知道文昌侯府是绝对拿不出那么大笔的嫁妆的,听他这么说诧异看向他。
舒棣一如既往在她目光看过来的刹那转过头,扔下一句,“你好生歇着,我先走了,”匆匆走了。
他这是怕自己?舒莫辞皱眉想了半天,随着她与人交往渐多,比之前也更会看人神色,觉得他是心虚不敢面对自己的可能性倒是更大,只是心虚?他为的是娘的早亡,还是这些年来对自己漠视,抑或是,娘的死——
舒莫辞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自从上次拜托曲少徵打探到当年娘的死因后,那“自尽而亡”四字就成了她心中的刺,虽然曲少徵一直保证娘当年没做过对不起父亲的事,但她也知道空穴来分并非无因,娘没有做过对不起父亲的事,并不代表她当年没有来往密切的人,就如她现在,即使她自己问心无愧,但若是被人翻出频频与曲少徵私下相见,等待她的也将会是“不守妇道”四字……
“姑娘,姑娘?”
舒莫辞死死捏紧拳头,稳了稳神,“什么事?”
“林管家求见”。
“快请”。
舒莫辞还是在抱夏见的林山,林山看她的神色有些奇怪,不过也就那么一眼就垂下头,“小人见过大姑娘”。
“林管家不用多礼,缨络,看座”。
林山也不推辞,坐下接过缨络缝上的茶,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大姑娘还记不记得西郊的庄子?”
“出事了?”
林山轻轻吐了口气,是的,出事了,还是大事,大到他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大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