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是羞的,是气的,冷冷道,“水快没有了,我们要想办法出去找”。
安郅听到这个“我们”,心不自觉一跳,怪异而陌生的感觉让他不自觉捂住了心口,舒莫辞却只当心口又疼了,忙低头问道,“心口又疼了?还是出去找些药吧?”
她垂着头,平日总是敛着的双眼因担忧而微微睁大,安郅这才发现她眼底一片青黑,只是她睫毛长而密,又总是低垂着,他之前一直以为那片青黑是她睫毛投下的阴影,这几天自己人事不知,她一直像昨晚那样照顾自己?
舒莫辞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疼的狠了,惊慌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厚厚的石壁后,游枫紧紧贴着山石的耳朵动了动,惊喜道,“二爷,我听到有人在说话,应该是个女子!”
“能不能听清是舒姑娘?”
游枫摇头,石壁太厚,而且似乎那说话的人离石壁还有一段距离,刚刚若不是那人提高声音,他根本听不到。
游昀之看向如壁虎般爬在山洞顶的玄六,“这山洞肯定有玄机,再仔细找找看有没有机关”。
这边安郅虽说他没事,舒莫辞却哪里肯信,只是这情形也无法可想,安郅不养好伤,洞口那块巨石拦着,他们根本出不去。
洞中的清水还有半桶,省着点再撑个三天也不是不行,只是,舒莫辞摸了摸脸,到底还是舀了点水漱口净面,又拿出药膏细细往脸上抹。
安郅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伤痕,对她所谓的“表妹”杀意更盛,嘴上却笑嘻嘻道,“放心吧,这么张漂亮的小脸,毁了老天也看不下去的,就算是毁了,我也不嫌弃”。
舒莫辞连眼风都没动,抹完服侍着安郅吃了东西,自己也吃了两个野果,一点干粮,这里的食物倒是不少,她还在洞口看到一只腌制好的狍子,只是没有火没法吃。
安郅见她吃饱后拿起书,挣扎着要坐起来,舒莫辞以为他有什么事,扶着他靠了起来,安郅喘了口气才道,“我起来转转,你上床来睡一会”。
“不必,我不累”。
舒莫辞说着又要扶安郅躺下,安郅忙摆手,“我躺了这么多天也累,起来走走”。
舒莫辞想着也对,便撑着他坐到床沿边,见他挪动困难,想必弯腰更困难,很自然的拿起地上的靴子替他穿了起来,悦儿出生后她爱如珍宝,事事亲力亲为,这样的事早就做惯了。
安郅没想到她竟会替自己穿鞋,惊喜过后就提心吊胆起来,这些天忙着逃命,袜子还能换一换,但鞋子实在是没那个条件,也不知道臭不臭,唔,衣服也很多天没换了,澡也很多天没洗了,身上估计也早就臭了,他就这么又脏又臭的跟她一起呆了这么多天,她肯定嫌弃他了,他可是听说京城那些小白脸整天都熏的香喷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