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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面具下的容颜是美是丑,她都想亲眼目睹。
也自认为,即便是看了,她对他的感觉也不会因此改观。
可在当濮阳澈轻动面具上隐晦的机关,让面具收缩成黑发上的一条“细丝”时,刑若悠却完全呆住了。
不是因为恐惧或嫌恶,而是讶然,还有······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痴迷。
血色的天然纹路沿着濮阳澈右眼角斜飞而上,在他的右额角舞动着灵动的图谱。
明明只有简单的几条勾勒,却如蛰伏的巨龙,又如要展翅高飞的火凤。
可细看之下,那些“血痕”倒更像是某个神秘种族的图腾。
血色的图案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神秘莫测,让濮阳澈整个人都显得诡异妖冶,似妖似魔。
可毋庸置疑的是,如此的濮阳澈在刑若悠眼中魅力更加,蛊惑着她不断靠近、沉沦。
她的突然安静,让原本对此举就有所犹豫的濮阳澈浑身赫然一僵,眼神竟略显躲闪。
可在感觉到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竟轻触着描摹他右边额角的纹路时,濮阳澈浑身又是一震,飘忽的眼神无意间看到了她眼中的情愫,前所未有的释然充斥着他的大脑。
她没有如他人见到他这副模样的恐惧和嫌恶,甚至没有躲闪,只有纯粹到足以暖化人心的欣赏和迷恋。
这让濮阳澈冰封良久的心墙赫然裂开一条细缝,冰气流出,暖流汇入。
暖化冰墙的速度虽极缓极慢,却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他正要拥她入怀,她做出了让他越发讶然的举动。
刑若悠竟勾住了他的脖颈,抬眸吻住了他的“血痕”。
她的吻近乎虔诚,吻遍“血痕”的每一条纹路,最后停在了右眼角,水柔的声音带着迷离:“王爷······”
濮阳澈拥住她腰肢的双手微颤,侧脸不由自主地贴着她的侧脸摩挲:“唤本王名字。”
刑若悠微愣,没想到濮阳澈竟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濮阳澈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话出口后,却也不后悔。
刑若悠想了想魏国对心爱男子的昵称,唇离了他的眼角,身子往后退开些,偏头与他对视一晌,略显疑惑道:“我是唤你阿澈?还是澈郎呢?”
“随你。”濮阳澈说着,再度封上了她的唇,已有些急不可耐。
她却又将他推开了些,不依不饶着:“你还没回答之前的问题!”
“什么问题?”他故作不解,唇却已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翻山越岭,没入她水下的身躯。
身下那处的炙热提醒着她,无论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如今“这个”问题棘手。
刑若悠从来不知他对她身体竟熟悉到这种程度,外加她如今身心松中带惬,很快就被他撩拨地只能用力抓住身后的大石,仰头娇喘,无所适从。
待濮阳澈再次浮出水面,入眼的已是她尽是春意的眉眼。
知她已然动情,他也再隐忍不了,抵在软处细细摩捻了一阵,感觉到她近似邀请的热度,才缓缓没入其中。
“嗯!”
释然的声音几乎从二人嘴里同时发出,二人的身躯都抖得厉害,似是已被这般蚀骨的包容与填充逼到了极致。
这种感觉与先前的强取豪夺完全不同,是身心的完美契合,仿佛连灵魂深处都在跟着齐颤。
他静住不动,暗自咬牙强忍,才抵御住了她那处**的紧锁缠绵。
俯身将唇凑到她耳畔轻咬了一口,比风絮更难捕捉的声音道出了三个字。
饶是刑若悠此时略显情迷,还是听到了。
他说:“只有你······”
看似没头没脑的三个字,刑若悠却知濮阳澈是在回答先前的问题。
他的意思是,只要二人是夫妻,他的身心只会有她。
刑若悠从来没想过濮阳澈会是二人中率先承认感情的那一个,一时间百感交集,似乎不太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敢肯定他究竟是一时情动兴起,还是其他的什么,她只知晓自己仍然在犹豫。
可如今她却不想去思考,努力压下心中的微乱,主动侧头封住了他的唇。
双手攀住他的脖颈,修长的双腿更是主动地环上了他精瘦窄紧的腰身。
除了那回被下药,刑若悠从未这般主动过。
如此火辣的邀请,濮阳澈只觉脑门一阵紧过一阵,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当即再顾不得太过,拥紧她,用更原始直白的热情回应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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