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麻烦了?她再想起自己冲动的与一位王爷打架。这赵惠追究起来。她真的很难脱罪,难道萧大哥在为自己解决这事吗!
“你别害怕,萧将军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匡星文看她蹙眉以为她害怕了。忙安慰道。
她低头思索,辰国自古以来,女子是不得入军营的,哪怕是无意中闯入都要被砍头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见施宁玉疑惑的望着她。他道,“军队只要不是出征。‘女子进军营,砍’这一条是不成立的。”
施宁玉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来。
“那你们这次可是出征?”她想起那日下午,在城墙上目送他们远去,听城中的百姓说。好像是出征吧!想到这,她的心恐慌的厉害。
她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右手的手指甲都要嵌入左手那雪白的皮肤内。这一紧张担忧的动作被匡星文看在眼里,勾起嘴角算是安慰道:“只是扫平荡乱而已。”
施宁玉的心算是平静下来了。只是扫平荡乱而已,那么‘女子进军营,砍’这一条在她身上是不成立的了,可是萧大哥……施宁玉问出心中的疑问:“那我不是没事吗?那萧将军......”怎么还要去处理她的事呢!
“七王爷不罢休,以你女扮男装潜入军营企图刺杀他之罪,要萧将军将你交给他。”匡星文想起刚才七王爷赤红着双眼,语气冷硬,一定要萧将军把施宁玉交给他的情景,他双手抱胸,跺着步子。
“什么?好个赵惠,不仅包庇私己,而且还心胸狭窄,公报私仇。”施宁玉目光如箭,如果赵惠此时出现在这,一定会被万箭穿心。
“听你的话今天你们两人不是第一次动手了?”匡星文饶有兴致的问,赵惠平时最注重面子,遇到施宁玉哪有一个王爷的威严了。
“还不都是薛兰心.....不说她了。”她想起薛兰心就来气,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子。
“玉儿,你这是......”
施宁玉穿好鞋子,眼里流露出坚毅的光芒:“我自己闯的祸,还是自己去面对的好。”不能每次都连累关心自己的人。
出了萧将军帐篷,外面几堆篝火熊熊燃烧,驱赶了好些黑暗。面前还有一团发出“嗡嗡”声的蚊子。
施宁玉随着匡星文走到一个白色帐篷面前,里面传来谈话声。
“萧将军,施宁玉在京都跟兰心郡主有私怨,这大家都知道的,当日在玺珍阁偷盗,被本王撞见,本王只是禀公处理,她对本王存有怨恨,今日她潜入军营刺杀本王,那是报复。”
“王爷,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声音宏亮,不是萧将军的。
“误会?误会的话进军营为什么女扮男装,她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嘛!”
“还有在场的士兵都看到施宁玉攻击本王,难道本王有冤枉她吗?”
“难道......萧将军,你想包庇她吗?为一个刁蛮粗俗的丫头而把你一世英名破坏掉吗?”赵惠咄咄逼人。
“王爷,旬刚刚看到的却是你在动手打她,如果她真的要刺杀你,那么,旬想问,她孤身一人又不带兵器闯入军营不是送死吗?”
“萧旬.....你......”赵惠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爷,她只是个孩子,你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
“好啊!萧旬,你意思是本王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了。”
“旬,不是这个意思。”
施宁玉示意要进去,匡星文让侍卫进去禀报。
施宁玉跟在匡星文进去时,首先看到的是萧旬一身白衣昂然立于右侧,气势威严,施宁玉不敢看他,她怕她的心又会乱跳。她的正前方是一位锦衣公子玉立,施宁玉感觉有一股热气从他身上袭来。
萧旬的左边站着一位身材魁梧,手持两把斧头的就是老阵,刚才那声如洪钟的想必就是他了,想起他对自己说好话,她多看了他几眼。
在这气氛暗沉的情况下,施宁玉深深吞口口水。
“我听说松承将军中毒了,想过来给他把把脉,就请匡大哥带我来,为了方便就穿男装过来。”施宁玉声音朗朗清亮,丝毫没有因为害怕而唯唯诺诺之意。“匡大哥曾告诫我不要随意乱走动,但我这人生来喜爱热闹,得知各位将军为百越城的士兵训练指点,我就偷偷去看热闹,所以才会有刚才那狼狈的一幕……”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小,没仔细倾听,根本就听不到。
“不想遇到了七王爷......”施宁玉抬头望着他,呵呵笑着,“王爷记性真好,把玉儿记住了,只是玉儿向来记性不好,不知站在面前的是王爷您,对您冲撞了些,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记小人过。”偶尔服下软,又不会少两肉,教训他有的是机会。施宁玉心里是这样打算的。
施宁玉这话哪是服软,明明话中含讽。
赵惠哪能听不出她话中有话,但又没理由发作,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王爷,您宽宏大量,怎么会跟我这么一位无知小娃计较呢!”
“你……哼……”赵惠一甩袖子往外走,萧旬有意护着施宁玉,他也拿她没辙,现在施宁玉服软了,他就踩着这‘台阶’下去。施宁玉,今后有的是时间教训。
二人都是想着今后如何再来报复对方。
赵惠抬步走到帐篷门口时,身后传来,“王爷,当日之事我是被冤枉的,以您的智慧应该是明白前因后果的。”
赵惠转过身看着施宁玉那小小的身子,表情含笑......
“你.....”他指着施宁玉说不出话来,甩开帐篷的布帘走了出去。他的确知道当日玺珍阁,施宁玉是被误会的,不然他也不会叫自己侍卫带她去京兆尹。后来递钱袋给阿三,是因为他想起自己的表妹薛兰心和她的恩怨,他突然想借此机会侮辱下施宁玉。
施宁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走到帐篷门口时,突然想说这句话,也许这句话是想暗中解释给萧旬听,她没有偷盗,那是个误会。她悄悄的望萧旬的方向望去,却见他依旧嘴角含笑,只是这回目光是望着帐篷外的。她立马低下头,怕自己过炙热的视线,会引起他回首望她。
她感觉自己面前的气场好重,她悄悄抬起头望去,一身白衣飘飘的他立于她面前,嘴角含笑,墨眸温柔,那低醇温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听闻小玉儿解毒功法了得,可是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