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有听到五姨太已死的时候,脸上才开始有了变化,这小子故意沉思一阵,这才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众位同僚,按道理说,我们得先顾及大帅的‘性’命,一切等大帅安然无恙之后再说,可是如此一来,大伙儿想到没有,几个人就在我们的地头上来去自如,传出去,我们东北军颜面何在?只怕就是大帅被救出来之后,一问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也会无言以对吧?”
众军官听得有理,纷纷点头,问道:“那参谋长的意思呢?”杨宇霆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既不放走这四个‘奸’细也不要顾全大少的‘性’命,依我看,不如这样,找人把房子点着,多往里扔点儿辣椒,只要浓烟一起来,里面的人必然呆不住,等他们往外一走,咱事先安排好枪法‘精’准的弟兄,只要里面的人一‘露’头,立刻开枪将其击毙,打死了那四个人,大帅不就没事儿了么?“
这本来是极其隐秘的谋划,杨宇霆却故意说的很大声,似乎是有意让牛二柱等人听到。大少早就留神观察着外边的动静儿,听杨宇霆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即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把这小白脸的鼻子咬下来,这家伙虽然口口声声替张作霖,替东北军打算,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他故意让牛二柱听见自己的打算,其目的就是‘激’怒大少,好叫大少杀了老张,然后他再名正言顺的替老张报仇,好为自己接班找借口。
可你明白归明白,但是事情绝不可能凭你的意愿转移,在场的军官当中,有那么四五成是杨宇霆的嫡系,他说话就是圣旨,剩下的人里,中间派占了大部分,真正忠于大送少帅的,只有两成左右,就是这两‘成’人,也不敢说话,一来这些年大帅对杨宇霆言听计从,无形中这位白面书生的威信与日俱增,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少帅,就凭着几个低级军官,就算是说话,恐怕也不顶个屁用,二来人家官衔最大,官大一级压死人,少帅又不在,谁敢触这个霉头?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众军官窃窃‘私’语,虽然不敢违抗,却有些犹豫,里面毕竟还有一个大帅,一旦大火烧起来,‘玉’石俱焚,把老张烧死了,谁负这个责任?不过即便如此,终究敌不过杨宇霆一阵催促,只得硬着头皮,命令士兵带着引燃之物冲到房前。牛二柱听到屋外一阵忙‘乱’,急忙抬头细看,只见庭院中满是柴草硫磺,那些东北军高举火把,正‘欲’纵火。牛二柱这一下吃惊不小,暗自揣度,这可坏了,里面烈火熊熊,外边荷枪实弹,这不是成了瓮中捉鳖,毫无生路的死地了么?
牛二柱正在沉思,东北军已将火点燃,庭院中立刻浓烟滚滚,火势冲天。张作霖虽然贵为一方霸主,骨子里却是个旧派人物,府内房舍多以木料搭建,天干气燥,极易点燃,火舌吞吐之间,房檐瓦舍已然焦枯,火星点点,大有星火燎原之势。众人心急如焚,这烈火却比不得兵马刀枪,一旦点燃,便是神仙也拯救不得。众人冥思苦想,一时也找不出对策,眼看着烈火熊熊,一路往屋内窜来,众人面面相觑,眼中虽然焦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鬼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