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轻的时候,又折腾了一宿,早就饿了,如今一看这东西,立刻饿的肚子里咕咕‘乱’叫,当下里‘弄’了一把柴火,把饭菜倒进锅里热了起来,当时穷人见了荤腥,就如同过年一般,这东西只要看一看、闻一闻就会令人馋涎‘欲’滴,刚一开锅,已经香气四溢,老头儿流着口水在锅旁守着,等好歹热了一点儿,立刻就端了出来,回头看那尸体还算老实,掏出酒瓶子就连吃带喝起来。
老头儿昨天已经喝了不少,虽然已经醒酒,今天又有荤菜,可这么连轴儿转,谁也受不了,不一时便喝得酩酊大醉,这屋里俩个‘床’铺都没有,老头儿搬来两个破箱子,上面盖上裹尸体的白布,人刚往上一躺,也许是昨天累的有些过了,立刻就鼾声连天,睡的胡天黑地,这时候你就在耳边放铁炮,估计他也醒不了。
也不知睡了有多长时间,老头儿朦朦胧胧忽然又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此时他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以为是那邻居落下了什么东西,回头来取,立刻就爬起来,去给人家开‘门’。老头儿这一起来,隐隐约约就感觉这地方不大对劲儿,似乎和自己刚才睡觉的地方不一样了,四周红通通的,像是鲜血一样,看着有点儿吓人,眼睛里也是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只有那‘门’还看得见,却是变成了惨白的一片,好不刺眼。
老头儿此时‘迷’‘迷’糊糊,也没多想,到了近前去推那‘门’,谁知道这‘门’却是软的,‘私’活儿也推不开,‘门’打不开,那敲‘门’声却是越来越急,就跟有什么急事儿似的,老头也不由自主跟着着急,情急之下,老头儿突发奇想,‘门’打不开,干脆就卸下来得了,想到此处,老头儿用手从下边儿端柱‘门’框,想把这扇‘门’给扛下来,谁知道就这么轻轻一掀,那原本死活打不开的‘门’居然就轻轻的开了!
‘门’一开,外边儿立刻刮进来一股冷风,吹的老头儿直缩脖子,风里还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闻起来叫人作呕,老头子一愣,睁眼往外一看,怪哉,‘门’外点儿啥都没有,四周依旧是通红的,愣是看不清,老头儿心里嘀咕着,抓身往回走,谁知道一扭头,一眼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妇’人,头上箍着一个血红的丝带,正蹲在锅边捞猪血吃,八成是敲了前‘门’声东击西,趁老头开‘门’的功夫,从‘门’外挤进来就直奔饭菜而去了。
老头大怒,你别看就是一锅猪血白菜,在那时候一年还吃不上一顿,自己没吃多少,哪儿能便宜别人?况且你吃就吃吧,总得言语一声吧,这么不声不响的,不就跟明抢一样?老头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怒气,抄起一跟棍子就砸了过去,那‘妇’人低着头只顾吃,听得金风一响,抱着锅就逃出‘门’外。
老头自然紧追不舍,举着棍子兜着屁股就碾了过去,俩人一前一后,也不知跑了有多远,在一个山头儿里终于把她追上了,一棍子下去,正好砸在‘女’人的脑‘门’儿上,随着鲜血迸流,那血红的丝带被砸开,化作一道红光,冲天而去,到了半空,似乎是力有不足。又落了下来,仔细一看,竟是一根红头绳儿!老头心中一惊,正似乎有些回过味儿来,忽然就见那东西猛然回头,‘露’出一张比鬼还要可怕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