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别打算玩儿空手套白狼,用亮子晃人的把戏!”
所谓用两字晃人,是江湖上的黑话,也是骗子们常用的手段,当时这种人还不少,一般都是走单帮的,大街上遇见一个面相老实的人,上来就搭讪,说自己有什么干货,家里有事儿,急于出手,说着还掏出样品来给你看,你要是动了心,那就糟了,基本上也就那两个东西是真的,剩下的都是西贝货,你要是当时就掏钱,那绝对上当,就算是心里警惕,要看看所有的货,人家也自然有办法打马虎眼,让你深信不疑!
牛二柱一听这话,就知道老东西不好对付,说实在的,那一麻袋金子确实也不对劲儿,人家一说要验货,大少心里就有点儿发虚,不过牛二柱虽是心中打鼓,但此时是有进无退了,硬着头皮扯开麻袋,‘露’出里面赤黄澄澄的一片来,说道:“您老请过目……,这可不是我们坑‘蒙’拐骗‘弄’来的,实在是家里有急用,又怕这些东西太招摇,这才‘弄’了这不打眼的装裹,想必您老也不是那种只看外在的人吧!”
铁公‘鸡’没说话,这时候得让别人先掌掌眼,那账房先生站得离麻袋最近,他是个老‘花’眼,初时还没瞧清楚,举起单片‘花’镜来凑近了细观,一看之下惊得把镜片都扔到了半空:“娘的娘我的姥姥哦,这么多金子,这得值多少钱!”这话一说,两边儿反应就不一样了,牛二柱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东西还能‘蒙’的过去,可铁公‘鸡’却是一脸怒气,他倒不是生气别的,而是这老头子有点儿上不得台面,当着牛二柱,你‘乱’喊个什么劲儿,就不怕人家心里有底儿,哄抬价格?
那铁公‘鸡’并未如那账房先生一般大惊小怪,反而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似乎在打着什么算盘,过了半响,忽地站起身来扒开麻袋,上上下下看了看那些金子。他虽是昧心的‘奸’狡小人,但对金‘玉’之类的东西却是通晓‘精’熟,是个识货的行家,看罢多时,终于点头道:“这倒是真金白银,老朽这眼光,绝对不会看错,不过你们可要给我说实话,这些黄货是怎么来的,你可别拿那些鬼话糊‘弄’我,老头子也不是那三岁小孩子,任你糊‘弄’!”
这一下牛二柱倒是有点儿犯难,你怎么跟人家说?说这是卜发财从河边儿捡的?人家也得信呐!你有本事再捡一麻袋来我看看?当时还不把你‘乱’棍打出?可要是编个瞎话儿吧,这事儿还真不好圆满,牛二柱嘴里支应着,正在想主意,就听见外边儿脚步纷纷,像是来了一群人,屋儿里的人一愣,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门’帘子一掀,进来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趴在铁公‘鸡’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大少心里一动,知道可能要出事儿,正要给马凤仪和卜发财使眼‘色’,找个机会溜之大吉,不等仨人有所举动,铁公‘鸡’便“哼”地冷笑一声,冷冷的骂道:“我当时哪里来的神圣,原来是会些障眼法的妖人,到你家大爷这里来寻便宜,你也不用说了,我到要看看你们嘴里的这些金子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说罢,拿起一根金条往地上一摔,就听见呱的一声,残肢飞溅,大少低头一看,那东西哪儿是什么金条,分明是一个个黄绿相间的大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