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抗越困,大脑里一片模糊,连手脚都不知道是谁的。二少有心到炕上睡觉,转念一想不行,炕上还躺着一位,自己要在一个炕上和她睡一宿,回头人家一讹自己,那就彻底洗不清了。大少万般无奈,只得将头趴在桌子上,先凑活打个盹儿,好歹天亮再说。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二柱只觉得浑身骨头节儿都疼,别提多难受了。正在浑浑噩噩之间,大少猛听见炕上悉悉索索一阵乱响,好像有人在不住乱动。别看大少已经入梦,毕竟心里不踏实,姿势也难受,一听见这动静儿,立刻就一哆嗦,当时就醒了。二柱拿眼一踅摸,屋内一片昏暗,油灯不知何时早已熄灭,炕上那女人此时也不再打鼾,躲在被窝里不住乱动,影影焯焯,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二柱心里一惊,心说这可不行,你要在屋里搞个什么花样,我可受不了,当下立即咳嗽一声,高声叫道:“黒惊半夜不睡觉,穷折腾什么?”
大少虽然声音不大,可夜静更深,一下传出老远,把这条胡同里的狗都惊动了,当时狗吠连天,引得街坊低声乱骂。尽管如此,炕上这位就和没听见一样,依旧扭来扭去的蠕动不止。大少那里还忍耐得住,抬手就要掀她的被窝,转念一想又忽然停住,人家毕竟是个女的,自己如此莽撞到底不太合适,而且这女子不但来历不明,更处处透着诡异,要真冒冒失失揭了她的底,黑灯瞎火,人家要偷下毒手,自己可看不见!大少虽然年轻,可还算见过些场面,极力将自己稳住,偷偷摸出洋火,蹑手蹑脚凑近油灯,刺啦一下,将它点燃。
油灯一亮,屋里顿时一片雪亮,二柱长出一口气,再看炕上,那女人背对着自己,肩部已经露了出来,两只胳膊一上一下,正在不住的乱动。二柱有心上去看看,又怕她偷袭自己,只得暗中戒备,将自己防身用的匕首拔了出来,厉声喝问道:“你耍的什么鬼花活,还不给爷说个明白,要再不吱声,牛爷可就不客气了!”
牛二柱等了半天,那人还不说话,大少忍耐不住,正要欺身上前,忽听女人缓慢而木然的说道:“生孩子!”
“什么?”大少差点儿没吐了血,这都哪跟哪儿,他生怕自己听错了,赶紧又问了一遍。女人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生孩子,你我既然结为夫妻,我就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好给你们家接续香火!”
牛二柱一听这不扯呢么,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别说我根本不承认这所谓的媳妇,碰都没碰一下,就算退一万步,我愿意了,也没听说过结婚当天就生孩子的。大少被这女人和方才的老妇人连惊带吓,一宿都没睡好,如今又连遭怪事,那还有什么耐心,一股邪火儿当时就上来了,这人一旦动了真怒,可就什么也不怕了,牛二柱不管不顾,几步走到女人面前,把被一掀,怒吼道:“别他妈装神弄鬼,还不给我滚出去,牛爷我可不吃这一套!”
油灯之下,女人全身一丝不挂,浑身也和脸面一样,绿惨惨如同枯枝败叶,这人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剪刀,正缓缓,另一只手伸了进去,在肚子里不住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