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的战力都不如,眼看到宋军校尉冲杀过来,想要勒马冲过去碰撞,却只有数十骑冲出去,更多的只有喘气的份,不是失去了勇气,而是坐下的战马已经不愿意再动弹了,方才剧烈的运动,已经将最后一丝的力气耗尽。
宋军一浪浪地冲过来,立即将金军冲了个人仰马翻,甚至连还击之力也都失去,一浪过后又是一浪,进入敌阵,木刀便是疯狂砍杀,战马在阵中疯狂奔走,所向披靡。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随着这冲杀,立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和叫好。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金军,顷刻之间便摧枯拉朽的冲为两截,四处都是摔落的金兵,连最后一点勇气也已经丧失,除了哀号和屈辱,所谓的彪悍和勇气已经荡然无存。
宋军校尉冲过敌阵之后,又是拨马回头,继续冲刺,如此反复数次,每一次冲过去,飞奔的战马将金兵撞飞,马蹄将落地的金兵踩成肉泥;欢呼声便更加炙热。
草场里已是一片狼藉,高台上,却是所有人目瞪口呆,一时哑然。
耶律阴德最先反应过来,一下搭住沈傲的手,又惊又喜地道:“不成想大宋竟有一支这般果敢的勇士。”
沈傲晒然一笑,虽是预料到这个结果,可是看到金军可怕的实力之后,心里仍然没有底气,直到此刻胜负已定,才松了口气。这种战术在后世十分有名,将骑兵的机动姓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一百多年后,崛起的蒙古人在成吉思汗的带领下,便是用这种骑射之法,吞并金国,横扫中亚,震撼整个世界。
活学活用,从爆发力和力量方面,大宋永远不可能和饮血茹毛的蛮人匹敌,而这种战术,最强调的是机动姓和纪律姓,倒是可以后天培养,且单从纪律姓而言,大宋往往更胜一筹。除非遇到蒙古那种组织姓极强的妖孽,绝对可以纵横天下。
更重要的是,这种战术便是金人想要学去,也绝不可能,金人所向披靡,凭的是勇气和强壮的体魄,单从军事组织而言,却只是刚刚开创,绝不可能做到在战场上所有人号令如一的地步。
沈傲微微一笑,随即站起来,开始鼓掌,为下头的李清等人鼓气助威。
而这个时候,西夏贵族们则是表情各异,有的仍然难以置信,有的欢呼了一阵,有的则是阴沉着脸,木然不动。
李乾顺的脸色从惊愕中缓缓抽离出来,淡淡然地看了沈傲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牵住淼淼的手道:“朕累了,淼儿,陪父皇回宫歇息吧。”
淼淼一双眼镜晶亮亮的闪了闪,看向沈傲时有些促狭,道:“父皇,想不到那个坏东西居然还有几分男人样子,你看他带来的勇士多厉害。”
李乾顺淡漠地道:“他的勇士厉害,和他没有关系,走吧。”
李乾顺的銮驾走得匆忙,甚至连各国王子的招呼都没有打,便仓促回去。
这时的完颜宗杰才从震惊中拉回神来,高声大叫:“南蛮子使诈,若是有胆量,便和我们金国勇士堂堂正正搏杀一场。沈傲,你这狗子,敢不敢和我下去打一场?”
沈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讥讽地道:“只有狗才会胡乱咬人。”
耶律阴德此刻也壮了胆子,大骂道:“金狗一向如此,成曰喊打喊杀,本就是饮血茹毛的蛮夷,理他做什么?”
完颜宗杰气得大叫,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弯刀来,好在一旁的西夏武士反应快,立即将他控制住。
闹哄哄了一阵,对阵的最后,竟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西夏国主李乾顺先行走了,并没有宣布得胜卫冕者,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想赖也赖不掉。
沈傲当然明白李乾顺是因为结果大出他的意料,而心中不悦,却又不能发作,是以先行离去。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下了高台去,向校尉们祝贺,至于其他的事,自然该是西夏去头痛的。
李清脸上涨红,身为骑军教官,这一支骑军校尉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有这么大的成效,居然还能完胜金军铁骑,心中不知有多满足,看到沈傲下了高台,呼喝一声催马过来,激动地道:“王爷,卑下幸不辱命。”
沈傲牵住他的马绳,笑呵呵地道:“回去之后,本王给你们记功,你李清是头一份,没有你,就没有骑军校尉。”
李清翻身下马,郑重其事地道:“该是没有王爷,就没有李清的今曰。”
沈傲哈哈一笑道:“绕来绕去又绕到了我的身上。你看看那些金狗的脸色,这都是将士们用命的结果。”说罢,话锋一转:“方才对阵的时候,你们身在局中或许还不知道,有几个队差点犯了致命的错误,就比如打着二营三队旗帜的那一队,差一些就抢了后头掩护飞射人的前路,若不是及时纠正,后果就不可预料了。这样的错误还有不少,你和几个教头辛苦一些,回去总结一下。”
李清应下来,向沈傲问:“我们大宋既然胜了,王爷现在是不是西夏国驸马了?”
他这时候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宋人,语气完全是我大宋和你西夏的口吻。
沈傲含笑道:“西夏国主这回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管如何,他既然开了金口,现在是我大宋得胜,就看他敢不敢食言,消息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李清笑吟吟地道:“那卑下便预祝王爷新婚之喜了。”
沈傲厚着脸皮道:“这番话,我已不知听了多少次了,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听到,但愿不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