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沈傲身后护卫,或坐在席上。
这也也力先才吃了沈傲的亏,心里颇为不忿,可也听了李永的话,知道此人的厉害,是个没事也要惹出事来的主,这样的人,你去挑拨他,没准去闹出什么大事来。因此先是笑呵呵地给沈傲敬了酒,便将话题转到李清身上,向李清笑道:“李将军,十年不见,想不到在宋国竟是这般逍遥,哈哈……在宋国可有娶妻生子吗?”
也力先提及娶妻生子四个字,李清脸色一变,强压住火气,冷哼一声,不做理会。
也力先便举起酒盏喝了一口,道:“去了宋国,想必再喝不到这样的劣酒了,李将军要多喝几杯。”说罢大笑起来。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李清重重地将酒盏放在桌上,瞪他一眼道:“西夏国的酒,李某喝得不舒服,比起大宋的琼瑶玉酿差得远了。”
也力先望向沈傲,道:“王爷,这西夏国的烈酒可合口味?若说烈酒,我西夏国想必是压宋国一头的。”
沈傲笑道:“两国谁的酒更烈难分仲伯,倒是有一样东西,西夏国压了大宋一头。”
也力先饶有兴趣地道:“还请王爷赐教。”
沈傲道:“比起蛮横无理,西夏国更胜一筹。”
这一番话脱口,也力先脸色顿变,一时也反驳不得,倒是下头的西夏军将纷纷鼓噪起来,窃窃私语,嫉恨地看向沈傲。
沈傲旁若无人,继续喝酒,贵为郡王之尊,也没有卖他们面子的必要。
也力先看向李清,冷哼道:“也不尽然,就比如这位李将军,背叛故国,这也是你们宋国人倡议的礼吗?”
李清怒道:“也力先,你太放肆了。”
也力先在沈傲那边吃了亏,这时正要从李清身上找回来,冷笑道:“放肆又如何?李清,这里是西夏!”
一场好好的酒宴,只说了几句话,霎时变得剑拔弩张,气氛降至到冰点,沈傲喝了一口酒,接着将酒杯砰地摔落在地,长身而起,冷冷地道:“你们这般喧哗,这酒还怎么喝?哼,西夏人的待客之道,本王算是见识到了,这酒不喝也罢。”
也力先冷哼一声,却不说话,沈傲带来的人也都离席,李清站起来,怒视着也力先。
沈傲继续道:“不过呢,本王有个习惯,这酒本王既然不能喝,别人也不许去喝!来人,把这里砸了。”
李清和几十个校尉听命,毫不迟疑,纷纷掀翻桌子,一时间,哗啦啦的酒盅、酒坛尽皆砸了个粉碎,厅中变得一片狼藉。
西夏军将见了,纷纷大怒,作势要去拔刀,可是刀身刚刚抽出一半,便立即顿时,每个人的胸前,三四柄儒刀刀尖对着,谁也不敢确定,若是再动弹一下,那闪动着寒芒的刀尖会不会戳入皮肉。
“狠狠地砸!”沈傲叫了一声,剩余的校尉立即刀砍脚踢,厅中已是一片狼藉,砸了个稀巴烂。
也力先被一柄刀尖指着,大喝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西夏使节李永脸色更是大变,一时惨然道:“王爷,你可要承担后果……”
沈傲冲上前去,扬手甩了也力先一个巴掌,也力先也不叫痛,咬着牙关,愤恨地盯住沈傲,眼眸都要冒出火来。
沈傲呵呵一笑道:“本王要做什么,也是你这东西你能问的?这里是西夏没有错,可是这句话,要问,也是让你们西夏王来问;你算是什么东西?在本王眼里,不过是一条桀骜不驯的狗而已,连尊卑都不知道。”说罢,朝也力先的脸上吐了口口水,旋身便走。
也力先要动手,可是边上举刀的校尉已将刀尖前送了一分,让他动弹不得。
沈傲拍拍手,风淡云清地道:“好啦,一路劳顿,这酒既然喝不下去,咱们就走吧。收队。”
校尉们纷纷将刀回鞘,聚拢在沈傲周围,踩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在西夏军将的目瞪口呆中从厅中走出去。
也力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愤恨地看着沈傲,此时却是作声不得,倒是边上的李永道:“也力先将军息怒,这姓沈的一向如此,方才你说的话也过火了一些,他是大宋的郡王,又是来参加大王的公主招婿……”
也力先呸的一口吐了口痰在地上,怒视着李永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永一时也是哑然。